这时我和唐心面对着面,相距也不过尺许,透窗而入的如美人醉酒的夕阳光芒射在唐心的脸上,益发地将她如玉般洁白完美的面容衬托得无比动人,额头几缕发丝随着我呼出的气息而摇动,刹那间,我竟生出了一种想将她拥入怀中的冲动;而唐心眼中闪动的柔情则刺激了我的神经,不觉我的双手已经搭上了唐心的腰间。
云妮的手机不合时宜地响起,我和唐心都慌乱地向后退了开去,我低着头,不敢去瞧唐心,深深地吸了口气,接通了电话。
“找你的。”我把手机递给了唐心,从我们回来以后云妮的手机成为了唐心与外界联系的唯一工具;唐心的脸比被夕阳染红的晚霞还要嫣红,低垂着头,拨了拨额上的乱发,低低应了一声,接过了电话。
电话很简短,唐心应了几声便挂掉,再抬起头时,脸上的红晕已经消散了很多“所有设备已经准备妥当了,手续也已经齐全了;我们先到满洲里,然后从新巴尔虎右旗阿拉哈沙特口岸出境。”
我无声地点了点头,又想起唐心刚才的话,奇怪地问“你刚才说这次我们去肯特山不需要花你的钱是什么意思?”
唐心严肃地望着我,似乎思索了片刻“这件事我迟早都要告诉你的…………”
她的话让我心里生出一种惴惴不安的感觉,我猛地想起了林森,唐心的背后该不会也有一个类似的组织吧?!这个想法一产生我便狠狠地摇了摇头,想把这不该有的想法甩出脑子里。
唐心好象知道我心里在想什么,略有些气恼地哼了一声“你是不是以为我和林森一样是给犯罪组织做事的?!”唐心小女孩的姿态看得我心里一阵颤动,差一点就说出了实话
“没有,怎么会!”我立即矢口否认。
“和你说实话吧,我最初回国的时候就已经和有关部门联系过,虽然我一直在国外留学、从事考古研究,但是毕竟是中国人,心里想的还是为自己的祖国做点力所能及的事儿。”
唐心甫一开口,我就知道自己错想了她,心里不禁暗骂自己的龌龊。
“其实对于回国定居,前段时间我还有些犹豫,不知道国内能够给我提供什么样的支持条件,尤其是知道关于诅咒的事后,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我更有些不想放弃在国外的研究课题。”唐心幽幽地叹了口气接着说:
“但是从龙脉回来以后,我知道,这件事决不是我们凭个人就可以解决的,我们需要大力的支持;更重要的是,无论是龙脉还是元皇陵都是国家的财富,虽然处于蒙古境内,但也是中华民族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做为一名考古学者,也是时候为祖国做点事了,所以我联系了部里,得到了全力支持。”唐心说到这里稍微顿了下,别有深意地看了我一眼.
“不管最后的结局怎样,我也不想再回去了,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我以为自己没有了亲人,可以无牵无挂,但心里又多了一份牵挂……”
唐心的话好象是在告诉我什么,那份牵挂究竟是什么?是我吗?我脑子里乱做一团,胡思乱想地琢磨着。
“我从你这里买下的那几件古董也早上缴了国家。”唐心淡淡地说。
“哦”我应了声,心里一跳“那你也知道那块玉碑………….”我心存侥幸试探地问。
唐心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当然知道你没有把它上交给政府!”
我登时汗颜,回来以后虽然找了机会把之前我和才子夜探分水岭耶律行再古墓的事讲给了唐心,但还是隐瞒了我藏玉碑的事,被唐心当面揭穿,心中忐忑,不知道唐心的心理会怎么样认为我。
“我,我本来是想把那东西上交的,可,可一直都没有机会嘛!”我期期艾艾地说。
唐心的脸上带着似笑非笑的古怪表情,直直地瞧着我,也不说话。
我被她瞧得有些心慌,心里一横,“大不了咱们回来以后,我把那块玉碑无偿捐献出来!”‘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句话说的真不错,我都被才子那牲口贪财的习性所传染;说完这句话,心里难免一阵疼痛,不过也轻松许多,挺胸抬头,气势壮了不少。
唐心被我逗得‘噗嗤’笑出声来“瞧你那熊样!无偿捐献到不用,放心吧,到时候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补偿的!”
我有些尴尬地揪着耳朵,讪讪地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