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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柴可夫斯基(2 / 2)

【俄罗斯名人的那些事儿】6个月前 作者: 书凡

如果彼得·伊利亚·柴可夫斯基是一个骁勇善战的将领或士兵,我们不会感到惊奇,他必定多少承继了祖先的黩武基因。他的祖上是哥萨克贵族,家族身配蓝天白鸥的纹章,几代人都为沙皇效劳。如果柴可夫斯基成为那个时代俄罗斯少有的科技人员,我们也还能勉强从他父亲那里找到源流。他父亲伊利亚·柴可夫斯基是个矿井工程师,到1840年5月7日柴可夫斯基出生的时候,在矿城伏特金斯克已经是个显赫人物。从家学渊源上来探询柴可夫斯基的作曲家之路,不免有牵强拔高的嫌疑。确实,柴可夫斯基不像他喜欢的莫扎特那样,拥有一个音乐氛围浓厚的家庭背景。他也不像莫扎特那样,称得上是个神童。

如果说小时候的他,有什么异于常人的地方,那应该是他特别脆弱敏感的天性。他童年的家庭教师芬妮·杜芭赫小姐回忆起这位学生,说:“彼得实在敏感得过分,因此不得不十分小心地对待他。微不足道的小事都会刺伤他。他是一个脆弱的孩子。”这种初露艺术端倪的特性或许可以从*那一族里找到某些解释。1833年伊利亚第二次结婚,娶亚历山德拉·阿茜埃。她是一位法国移民的女儿,具有她身处的社会阶层所要求的一些弹琴唱歌技能,这在当时是很普通的。而关于那位移民,也就是柴可夫斯基的祖父,人们所知道的是他生来有些神经质而易于激动,据说亚历山德拉家有羊痫风的病史。柴可夫斯基一生承受着敏感天性的折磨,他是一个神经官能患者。但是,他以后所谱写的一些最富于个性的感人乐章,体现的正是他的这种天性。我想,也只有一个分外敏感的人才能把握住内心最深处的*与律动,并且委婉真挚地用音乐表达出来。

柴可夫斯基很小就对音乐表现出浓厚的兴趣。这在十九世纪初的俄罗斯是很有几分让人惊奇的。当小彼得告诉芬妮他想当个莫扎特一样的音乐家时,这位法兰西女老师冒出的念头是“多怪!对法国和德国人来说,这样想还不算什么,可是*人对音乐一窍不通。”她吃惊地发现,音乐常常叫这个孩子显得兴奋。一天,家庭晚会结束后,芬妮看见小柴可夫斯基坐在床上,两眼闪着奇异的光芒,说“啊,听这音乐,听这音乐,救救我,它在我头脑里,我摆脱不了它!”这段轶事真实到什么程度无从考究,但通过它,我们洞见了小柴可夫斯基心中对音乐不可遏止的挚爱。

家里对彼得的音乐兴趣不置可否,不过还是屈从了他孩童的热情。在柴可夫斯基五岁生日过后不久,家里为他聘请了一位钢琴教师,对他进行比较正规的训练。不到三年工夫,柴可夫斯基就可以跟这位年轻老师一样一眼就能识谱了。他幼稚的弹奏中含有的热情让人惊讶。但也仅此而已。小彼得并没有显示出任何非凡的音乐天分来。有谁试图通到小彼得预言他将成为俄罗斯历史上首屈一指的大音乐家,这即使不让人当作是胡言乱语,也多少有些异想天开。家人和作曲家本人似乎想循着当时的生活路子走下去。父亲退休后在首都彼得堡安了家,柴可夫斯基进了当地的法律学校。毕业后他成了司法部的一等文书。但是,对音乐的爱好柴可夫斯基一直坚持着:利用闲暇时间参加合唱,在姑*要求下表演流行的歌剧片断,跟定居彼得堡的德国著名钢琴家昆丁格上课……天性中对音乐的亲近终于让柴可夫斯基不满足于只当一个业余音乐爱好者。他报考了彼得堡音乐学院,向部里提出辞呈,从此完全投身音乐,在音乐中找到了他存在与表达的焦灼和快乐。

柴可夫斯基于1858年离开学校然后*司法部做部长秘书,不久他就加入了司法部的合唱团。

二音乐生涯

柴可夫斯基自学校毕业之后,安东·鲁宾斯坦的弟弟,莫斯科音乐学院的和声学教授尼古莱·鲁宾斯坦聘请他做音乐史的教师。当时的柴可夫斯基父亲已经退休,经济上颇为拮据,因此欣然接受教职,接下来的十年都全心投入教学和创作。教书的待遇不特别好,仅能餬口而已,但柴可夫斯基从事这份工作能够有很充裕的时间创作,所以在从事教职的第一年就完成了第一号交响曲“冬之梦”,但听众反应不佳。没多久,他就因为压力太大又过度工作,在1877年时精神崩溃离开学校。休了一年假后,他尝试回到学校继续教书,但是没多久就放弃,决定退休。在瑞士休养一阵子之后,便搬到基辅与妹妹同住。

1868年开始,柴可夫斯基与*国民乐派的成员逐渐走得很近。1869年在巴拉基列夫建议之后,便写了有名的管弦乐序曲《罗蜜欧与茱丽叶幻想序曲》。但于此后,柴可夫斯基的作曲风格越来越偏向西欧风,而逐渐与强调民族素材及风格的国民乐派渐行渐远。

有一次,柴可夫斯基在莫斯科临阵上场替代指挥他自己的歌剧《女妖》(,俄文Чародейка,1885年7月),之后便开始常态性的从事指挥工作。克服与生俱来的舞台恐惧症之后,他逐渐开始习惯在舞台上指挥自己的创作,并常在欧洲各地巡回演出,结识不少当时的音乐家。

1*1年,柴可夫斯基受邀至美国指挥自己的作品,当年的五月五日,他在卡内基大厅的开幕仪式中指挥纽约音乐协会交响乐团演出。美国一行中,他也演出着名的第一号钢琴协奏曲以及弦乐小乐曲。这首堪称柴可夫斯基最有名的降b小调钢琴协奏曲,1874年完成之初受到前同事尼可莱的恶评,也因此一直束之高阁迟迟未演,未料在美国首演却一炮而红,从此成为柴可夫斯基的招牌。

1*3年,在首演第六号交响曲《悲怆》九天后,柴可夫斯基死于圣彼得堡街上的家中。有些音乐学家(如Ewen)认为,柴可夫斯基对于死亡早有觉悟,而第六号交响曲正是他写给自己的安魂曲。第一主题之后紧接着快速的弦乐变化旋律以及强而有力的和声,随后出现的常号旋律和前后的旋律都没有关连,此种突兀插入的乐段(),一般认为是俄罗斯天主教死者弥撒典型的曲式。

三一场灾难性的婚姻

柴可夫斯基*的倾向很早就为人所知。尽管证据都在苏俄时期被消灭殆尽,但他的性向对于自身的生活以及作品影响甚钜是无庸置疑的。有些历史学家仍认为他是异性恋,但是大部分学者根据他的仆人苏佛努夫()以及外甥大卫朵夫(”)的证词,相信他最亲密的伴侣都是同性。其他的证据大多可见于书信、日记及其弟马戴斯特(,亦是*)的信件中。

在法学院的学生时期,柴可夫斯基曾经暗恋过法国女歌手狄希耶·雅朵(circ;t)但在女方结婚之后,这段感情无疾而终。在他于莫斯科音乐院教书时,一名偏执的女学生安东妮雅·米露可娃()以大量情书攻势疯狂倒追他,扬言非他不嫁,甚至以死要胁。其实柴可夫斯基根本不记得自己班上有这个学生,但是女学生相当坚持,不断持续写信。当时柴可夫斯基迷上普希金()的诗作《尤金·奥尼金》(),正打算改编成歌剧。由于诗作中的主角尤金年轻时拒绝了塔琪安娜以致后来终生活在悔恨当中,入戏太深的柴可夫斯基将自己想成尤金,认为自己不应回绝这段感情。两人于1877年7月18日结婚。

蜜月还没结束,柴可夫斯基就后悔了,在两人于7月26日回到莫斯科时,他已经濒临崩溃。周遭的朋友们都看得出来他的状况很不好,但是没有人知道严重性。婚后两周,他企图在冰冷的莫斯科河中自杀,但是随后却因为受不住寒冷而放弃,也因此染上严重的肺炎。精神上完全崩溃的柴可夫斯基逃到圣彼得堡。

他的哥哥安纳托利()到圣彼得堡火车站接他时,几乎认不出面前那个一脸憔悴、濒临崩溃的病弱男子就是自己的弟弟。安纳托利火速将他送到邻近的旅馆,发作了一阵之后,柴可夫斯基昏迷了整整两天。这期间他到底做了什么、说了什么,除了安纳托利之外大概就只有精神医师知道。医师建议柴可夫斯基彻底改变生活形态,要他不要想要尝试改善自己的婚姻,也不要再见新婚妻子。自此之后,柴可夫斯基再也没有见过安东妮雅,但会定期寄生活费给她,到死为止两人的婚姻关系都还保持着。

此后的几年,柴可夫斯基很害怕安东妮雅会将他们两人分开的内幕公诸于世。安纳托利试着说服她去办理离婚,安东妮雅却不肯离婚,也不愿配合对外宣称两人婚姻破裂的理由是因为柴可夫斯基有外遇。商尤尔金森(.)费尽唇舌为柴可夫斯基争取离婚机会却始终未果,却在1880年的夏天发现安东妮雅另结新欢已有半年,还生了孩子,都被丢到孤儿院。安东妮雅在1*6年被诊断出有精神病,并于1917年病逝。

至于柴可夫斯基,他并不将自己的精神崩溃归咎于安东妮雅,而相信那是命定的悲剧,是对于他为了结婚而结婚的惩罚。尽管结婚的经验像是一场梦魇,身为*的柴可夫斯基对于婚姻的憧憬却从未消减。当安纳托利订婚时,柴可夫斯基写了一封感人的信给他,信中提到有时候我真的很希望能够被一个女人温柔的触摸与疼爱。我常幻想被一个慈爱的女人所拥抱,我能够躺在他的腿上亲吻着她……后世的学者认为柴可夫斯基对于妻子的观念其实是错误的,只是想借由婚姻来取回早逝的母亲罢了。

四一个及时的女恩人

一个对柴可夫斯基更有影响的是一位有钱的寡妇,名叫。她和柴科夫斯基于1877至1*0年间互通的信件达1,200封。在她的坚持下两人从未见面。但在机缘巧合下他们在两个不同场合下偶然地碰上,不过他们没有交谈。她不但提供了一年6000卢布的赞助,亦表达了对柴的音乐事业的关注及其音乐的赞赏。可惜的是这段关系于13年后结束了,原因是她自称破了产。

有人认为她停止资助的原因是因为她发现了柴可夫斯基的*身分,而不是因为破产。不过,她的二女(她意外地以文字把她的父亲吓死-她写了一封信告诉父亲说姊妹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在母亲开始资助柴的时候,已经告诉了她柴是*,所以应不会因此而停止资助。聪明地及极度勤奋地发掘有关柴的一切。有说她对柴可夫斯基一生的感情生活中并不会有女性的存在感到满意。

据说柴可夫斯基被她的突然终止赞助大受打击,更一路消沉。终其一生他亦未能了解终止赞助的原因。他所不知的内情,只在家族内流传。他们同时也是受害者,因为他们在死前未能解开所有误会。的财政状况比她向外发表的还要差:她的女婿勒索她,威胁要公开他妻子父亲另有其人的秘密;儿子过度挥霍,要求母亲更多的资助。的病情益发严重,她她染上了结核病,而病毒已经感染到了她的喉头。在柴过身三个月内,她亦因窒息而去世。

另外一个使误会不能解开的原因是的手臂萎缩,使她不能写信。

五去世

柴可夫斯基死于1*3年的11月6日,正好是第六交响曲首演后九天。他的尸体被运至圣彼得堡亚历山大·涅夫斯基修道院的,坟墓就在相熟的作曲家亚历山大·鲍罗丁()和穆索斯基()的附近。

大部分当时的学者都认为他死于霍乱,起因是因为喝下受到污染的自来水。但是近几十年来,另外几种理论逐渐流行起来,一般都相信他自杀的可能性很大,有可能是法学院校友会对*的抵制运动导致。

音乐史学家亚莉珊卓欧洛娃()在他未的柴可夫斯基点滴()一书手稿中,口头证词做为证据来支持柴可夫斯基死于自杀的推论。他认为柴可夫斯基服用砒霜自杀,所以死亡日期和尸体处理才会遮遮掩掩,产生前后不一的说词。然而,欧洛娃的论点缺乏书面上的证据,因此受到多方质疑,至今柴可夫斯基的真正死因还是个未解的谜。

英国籍作曲家麦克芬尼希()以柴可夫斯基生前的最后几天与死亡为题,作了一部名为《羞耻罪衍》()的歌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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