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秦冼等人山呼海啸的拜见钦差,水溶也下马,扯出一个看上去热情又亲切的营业式笑容。
“秦节度不必多礼,我是代陛下前来巡视抚慰平安州的诸位的,列位一会儿只要拜一拜圣旨就好,小王德行浅薄,可受不起众位国家栋梁的大礼。”
水溶朝后方招了招手,喊道:
“孙总兵,来来来,劳你上前来。”
水溶拉住孙贵,对秦冼笑道:
“秦节度,你看,为了怕生疏尴尬,我还带了孙总兵过来给咱们双方牵线搭桥。
孙总兵,一会宴席上可要劳烦你给我引荐一下平安州的各位肱骨。
对了——”
水溶主动问道:
“秦节度,我猜你可是准备好了酒宴?”
孙贵闻言诧异的看着北静王,当日一口拒绝了他的宴会的是谁啊?
这短短几日,怎么就跟换了个人似的,难不成这北静王爷还看人下菜碟?
孙贵就听北静王说道:
“毕竟,秦节度留张钦差和小贾大人住了这么多日,我猜秦节度你一定是个热情好客的!”
纵然孙贵是个迟钝的,也听出来这话貌似有点不对劲!
宴席上,水溶终于见到了淡定如常的张衡玉和似乎饱受摧残的贾琏,他心下稍安,虽然知道秦冼大概不敢拿两人如何,但是没见到人的时候,还是难免会担忧。
宴席过后,水溶在节度府宣读了郑文接任平安州节度的圣旨,并且故作不知的对秦冼祝贺道:
“秦将军,恭喜啊,这次进京说不定可以高升呢!”
秦冼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心中有数,哪怕没有证据,但朝廷不可能对他有啥好印象,真要进京岂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但是这北静王爷狗得很,带着几千精锐骑兵来宣旨,他还敢抗旨扎刺吗?
就算想反抗,也不能保证平安州的兵都听他的啊!
如果说他看北静王是心烦,那看郑文就是面目可憎,厌恶至极了。
不管是谁,看到顶了自己位置的家伙都不会心情好。
郑文却不理秦冼的黑脸,热情的上前企图拉住他。
秦冼退了一步,心中有些嘀咕:
这屠夫想要干什么,听说这位郑将军爱好把人切片,他不会一个激动,突然抽风捅自己一刀吧!
秦冼用看深井冰的眼神看着郑文,有些色厉内荏的说道:
“郑将军,本将不习惯和人交往太过热情,您有话直说就成!”
郑文从腰间的皮鞘里掏出一把小刀,吓得秦冼又后退了一步:
“郑,郑将军,你冷静一点,有话好说!”
郑文扯出一个亲切热情的笑容,看得秦冼心中更是发毛。
郑文直接把小刀塞进了秦冼手中,说道:
“秦节度,这是我送给你的见面礼,你看看这把刀你喜不喜欢?
这煞气越重的刀啊,他越有灵性。
我这把刀可是剐过反贼的凌迟刀,用来赠给秦节度你,正是宝刀赠英豪啊,合适极了!
你说是吧!
秦节度?”
水溶眼带笑意的看着晕过去的秦冼,悄悄给郑文比了个大拇指。
心里对秦冼有些鄙视:
堂堂大将军,一地的节度,心理素质竟然这么差,郑文这番操作才只是个开胃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