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几年还是要忙着摊丁入亩的事情,不宜对外作战。
而且朕虽然已经大致掌控那些军队了,但是这些年下来,军中的问题也很大,朕同样有心改革。”
水溶勾了勾唇:
“陛下,别的地方臣没见过,也不敢擅自进言,但是北疆的兵马,臣幼时见过,这才多少年,想来不会糜烂的那么快的。
如今因为羊毛边贸,草原多年来还算安稳,北疆的铁骑强军正愁没有用武之地呢!
这刀放太久了不用是会生锈的,您若是真有意动,将来派襄宁铁骑动一动就是了!”
司徒景面色舒缓了许多,低声和水溶说道:
“其实最令朕担忧的还是西海沿子,南安王和若渊你们北静王一脉不同。
在四王之中,北静王一脉自来和朝廷最为亲厚,令祖令尊对朝廷都极为忠心。
那南安王霍煊一直死死把持着西海沿子,不愿朝廷插手。”
说到激动之处,司徒景愤怒的一拍桌案。
“霍煊这是打量着天高皇帝远,把自己当做是西海沿子的土皇帝呢!”
不怪皇帝忌惮南安王府,实在是东平王府子孙不丰茂,府上大猫小猫三两只,西宁王府被水铮的遗策算计了,前些年就丢了西北的兵权。
北静王府,水溶的老爹水铮很是鸡贼的主动上交了北疆明面上的大权。
这扎眼的可不就剩下南安王一个了嘛!
但是这霍煊手下大部分都是水军,一时也不能随意撤换或者找人替代。
毕竟兵权世代不替,四大异姓王永镇四疆是当年元武陛下亲自定下的祖训。
王府若是不主动上交,朝廷也不能开口,没得让人说朝廷刻薄寡恩。
水溶想到红楼原着里西海沿子南安王疑似被俘,让朝廷败给了茜香国那个小国,不由旁敲侧击的提醒道:
“我大晟已经承平太久了,难免会武备松弛。
臣觉得南安王那里,咱们得不吝以最坏的结果来揣度,朝廷应该早做打算,就算不好插手,至少也得在南安王那里多打入几个钉子。
臣说句不好听的,万一事有不谐,也有亡羊补牢的机会不是?”
水溶摸了摸下巴,笑得有些奸诈:
“陛下,四王八公自来亲厚,南安王府和一些勋贵武将也还算亲密。
别人去了插不进去,这些勋贵子弟却不一定不成。”
哦?
司徒景眼睛一亮,来了兴致。
“若渊这是有好人选?”
水溶抿唇一笑,带着狐狸一样的狡黠:
“臣的未婚妻和史家女交好,这位史家大房的女孩在南安太妃面前很是得脸。
那史家兄弟二人都是侯爵,外任西海沿子也不算突兀。
而且史家女正在和卫家的儿郎议亲,就是卫澄将军的长子。”
司徒景若有所思:
“朕记得那小子是叫卫若兰。”
水溶点头:
“听说史家和卫家联姻还是南安太妃牵的线做的媒!
若是卫若兰在那边谋职,看在同为勋贵的份上,又有那史家姑娘的情面在,卫若兰应当也不会受到针对。”
水溶继续敲边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