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虽轻,情意却重,寓意也好,既然是谢媒,自然是沾一沾喜气才更应景。
果然送礼这门学问还是女孩子成绩更好一些。
见了满面春风,格外得意的某人,司徒景笑得暧昧:
“若渊,这几日过得怎么样?”
还能如何?
水溶笑得差点露出小白牙。
自然是——
胡天胡地,昼夜颠倒,不知天昏与地暗,飘飘乎如羽化而登仙。
这让人怎么好意思说出口呀!
千言万语最后汇成一句话:
“甚好,甚好!”
水溶腼腆一笑:
“多亏了陛下赐婚的好姻缘,臣今日是来谢恩的!”
水溶深深了作了一揖,比拜佛都虔诚恭敬,他可是真心感谢手串帝这月老的。
看来手串帝的天赋不局限于串手串,串红线也很有前途嘛!
看着水溶身后大大小小的大匣子,司徒景不禁有些好奇,伸出手指了指:
“这些都是什么?
进宫谢恩也就罢了,怎么还大包小卷的带了这许多!”
水溶险些脱口而出:
你猜?
“哦,区区一点薄礼,不成敬意!
这也是臣带给陛下的谢媒礼!
不过是一些喜饼和喜糖,让陛下沾沾臣家中的喜气,臣也沾一沾陛下的龙气庇护!”
司徒景听了心怀大畅,若渊果然是他的好臣子,好兄弟。
“哈哈, 有心了,朕就尝一尝你的喜气!”
浅尝了一下做的精致的喜饼,司徒景很是敏锐的说道:
“是十里香的点心!”
水溶竖起了大拇指:
“陛下的舌头果然不一般。”
“说起那几家铺子,为了你大婚的事,做的太张扬了一些。
朕听说,除了十里香,云衣阁、如意捞、明镜阁等也在搞什么庆祝活动。
其他人怕是都看出了这几家铺子背后的根底了,毕竟哪有那么巧,同时东家有喜的。”
水溶心说,那是你不知道还有外地的连锁客栈天然居,并书铺等其他王府传统的产业呢,他只让这几个铺子搞庆祝促销活动,已经够低调的了!
“臣这不是有陛下兜底嘛!
至于那些聒噪的,就让他们蹦跶去吧!
我可不信,弹劾我的那几个自己就真干净,家里半点铺子都没有。
无非是乌鸦站在煤堆上,瞧得见别人黑,看不见自己黑!
日日张口闭口就知道说与民争利,但是这羊毛、琉璃镜之类的买卖,哪个是小民负担的起的?
我看他们口里的民,其实是自己,或者底下的豪商巨贾吧。”
司徒景重重点头,可不是嘛!
他内库穷得险些跑老鼠,好不容易搞点小钱,那些讨厌鬼也喷他与民争利。
与民争利真是一块好用的砖,那些人何时需要就往哪地方搬!
“不说这几个扫兴的了,这茜香国快马加鞭的送了书函来,他们的使团就要进京了!”
水溶抿了抿唇。
他这还是头一回当绑匪呢!
“也不知他们带上赎金了吗?”
司徒景摸了摸下巴:
“也不知这茜香国能薅出来多少油水?
若渊,你去过那茜香国,可有什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