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忙扑过去一把抱住了丁铃铃的身子,着急的喊出口:“玲玲。”
此时的丁铃铃浑身都在颤抖,那般的绝望又悲痛:“娘,我喜欢南阳王,真的错了吗?我想要给他守寡,是因为这一生除了他我谁也不愿意嫁。”
“为什么?为什么要把所有的错都算到我的头上?”丁铃铃愤怒的抬头瞪着秦德坤。
“明明是秋无双霸占的南阳王妃的位置不放,他又不如我这般深爱,南阳王却一直占着地方,她才是真正的下贱不要脸!”
对的,秋无双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一个,要是他早早的放手,或许自己就是南阳王妃了。
此时的秦德坤早就忍无可忍,抓起一个地上的碗就朝着丁铃铃砸了过去。
丁夫人眼疾手快,用自己的肩膀将这个碗挡下了,怕那个碗把自己的女儿头打开花。
在场的人都惊愕不已,同情的看着丁铃铃,但是又碍于这个小王爷是个纨绔,没人敢说什么。
但是在所有人的眼里,叮铃铃是一个十分痴情的姑娘,这天底下无数的人都应该尊重这样的人,他比丘胡说,更加有资格做南洋王妃。
这样的结果少不了这几日那说出先生日日夜夜在那茶馆之中说着令人动容的痴情,才造就了如今这样的局面。
在院子凉亭之中的先生中途休息,回来时就看到这样的场景。
他不认识秦德坤,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碍于职业的关系,问道:“哎呀,刚刚我说到哪儿了?”
停顿了一下,才恍然大悟道:“对了,我刚刚讲到南阳王为了邱家大小姐抛弃丁小姐,话说啊,这丁家的姑娘可真是痴心的令人动容。”
“哪怕南阳王已逝多年,也不曾放下过心中的执念,心心念念的等待着那个人归来~”
在说书先生的口中,当年的秋无双便是一个车的车尾的第三者。
秦城南不懂得爱情认为自己爱的是秋无双,却不知他的心早就已经有了丁玲玲。
直到死亡之后,秋无双被不知真相的南阳太妃接回南阳王府,而叮铃铃这个痴心的人,却每天思念南阳王,茶不思饭不想,更是日日抹泪。
饱受着相似的折磨,最终他的痴情感动了皇后,也让南阳太妃知道了当年的真相,所以才打算让秋无双这个原本不该存在的人离开,把位置让给丁铃铃。
故事之中,自古男女主才能牵动众人的心,即便他爱的男人已经有了心上之人,看故事的人也只会心疼那一个痴情的傻子。
认为男人的原配,理所应当就是那个痴情的。
所以这便是丁夫人收买说书先生营造的一个故事,要的就是现在这样的结果。
“我之所以将南阳王与丁小姐的故事告知大家,是因为我认识了丁家的一个丫鬟,在某天晚上,他说亲眼看见了南阳王的魂魄,在窗外偷偷的看着失魂落魄的丁小姐。”
“经此可以断定,南阳王心心念念的也是丁小姐,死去之后依旧放不下她,就算亡魂他乡也要回归来看上一眼,以解相思!”
此时的秦德坤再也忍不住了,又拿起了地上的破碗,朝着那凉亭之中的说书先生砸了过去。
侃侃而谈的说书先生,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也没有人愿意替他以身挡碗,哀叫一声之后便被砸得头破血流,顿时晕了过去。
整个茶馆又一次陷入了安静,只有那丁铃铃抽泣的哭声。
丁夫人忍无可忍,愤怒的看向秦德坤:“够了!我知道你和秋无双有着不干不净的关系,但是你没有看到我女儿已经犯病了吗?你非要把她逼死吗?”
“呵!那现在她怎么还不去死啊?不是爱得情真意切吗?南阳王都死了,为什么她还在苟且偷生?看来也爱得不咋样啊!”秦德坤说完这话,冷笑连连。
丁夫人脸色气得一青一白指着秦德坤气愤的胸口不断起伏:“你……你……”
面对她的愤怒,秦东坤完全不放在眼中转头对边上的男子道:“把你的侍卫借我一用。”
“小王爷,你想做什么?”
“也没啥,就是我母妃把我的侍卫都给收走了,你帮我把那说书先生送去衙门,说他胡编乱造诬蔑南阳王菲与过世的南阳王,抹黑皇室的名誉,去逼问一下他收了丁家多少银子即可。”
边上的男人听此一愣,随后点头道:“就这小事,那倒是好说的。”
之所以那么我们是害怕这个小阎王直接用自己的侍卫去杀人,那可是万万借不得的。
但只是将人送去衙门的话,小事一桩完全不在话下。
听了这话的颠覆人,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如果这个说书先生真的被送去衙门,万一真的把自己给招出来,那可怎么办?
不!应该不会的……
老爷那可是丁将军亮,这些人也不敢乱说什么。
丁铃铃死死地拽着丁夫人的衣袖,眼中带着疯狂说话却条理分明。
“娘他这么帮着求我说是不是特别喜欢她?我不管今日他必定要还我一个清白,不然我便死给他们看!”
这话让丁夫人的心跟着紧紧一抽,疼的都快站不稳了。
听到这话的众人也是跟着赢了,没想到丁玲玲竟然会用这样的话作为威胁,但是她毕竟是个病人,爱了南阳王这么多年有人疯癫的症状,如此行为好像也是正常。
丁夫人脸色难看的看向秦德坤:“小王爷,我家玲玲已经这样了,你能不能不要再欺负她了?我求求你还给她一个清白好吗?”
“哈哈哈……”秦德坤嘲讽地笑了:“我倒是不知道丁大小姐还有什么清白存在。”
丁铃铃身形颤抖得更加厉害了,死死咬着嘴唇。
想不通,为什么到了这样的情况了,还有人愿意帮着秋无双,他死死的抱着脑袋,最终发出了尖锐的叫声。
那声音是叫得那般的嘶嘶声力竭,好像十分的痛苦。
“啊~~~”
丁夫人的心更加的疼了,紧紧的将他涌入怀中,他的双眸赤红,看向边上的人:“快…快…快去找将军,没有看到大小姐已经被人欺负成这样吗?你们还傻站着做什么?”
跟着的丫鬟也回过神来了,匆忙地跑开了,可那丫鬟刚刚离开,一道苍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
“我听说这里有人得了疯癫症,不知可否让我看一下,或许我能治。”
丁夫人听到这声音,抬眸看去入眼便看到江郎中那张熟悉的容颜。
站在江郎中,身边的是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看起来有几分稻谷先锋的模样,此时手捋着花白的胡须,淡定的说着。
没有人看到,当听到这话时丁铃铃,眼中闪过的那一抹惊慌失措,她的一只手害怕的紧紧拽着丁夫人,悄悄的往后挪了挪。
不能看大夫,绝对不能看!
“快让他走开,我不要看大夫,我不要快滚,离我远一点,我不要!娘救救我。”
原本还带着希望的丁夫人,在听到自家女儿这话之后眸子也跟着黯淡了下来。
实在想不明白这么多年来玲玲为何不肯带大夫,就算给配的药也只是偶尔才长那么一点点,所以这么多年来病情一直不见好转。
那名老者根本就不听丁铃铃的,直接拿出一根银针刺入了她的身体?
此时的丁铃铃立刻浑身一僵,就如同被点了穴道一般,动不得。
她惊慌又无措的瞪着眼睛,泪水一点一点的落了下来。
丁夫人慌忙的看向丁铃铃,脸色苍白:“你对我女儿做了什么?”
拿着银针的江郎中微微一笑:“我给在座的各位介绍一下这位男士神医谷的大夫驰援,最擅长的就是各种疑难杂症,你今日算是运气好碰到了他,或许你女儿的病她真的可以治疗。”
“哦,忘了补充一点,那就是他算是我半个师傅了,只点了我太多的地方。”
江郎中的半个师傅?
丁夫人愣住了,这江郎中的医术都这般高明了,显然这个叫做驰援的大夫医术更加高超。
顿时欣喜万分,丝毫没有看见自家女儿慌张恐惧的眼神。
那名叫做职员的大夫,蹲下身子翻了翻那丁玉儿的眼皮,又替他把了把脉,神情严肃的道。
“你可得好好跟着学,这癫狂之症之前没有教过你是一直没机会,这次好不容易遇到了,你可得好好的记。”
“好的。”江郎中,在一旁虚心的学习。
旁边的那些人也是跟着紧张的盯着他们两,过了一会儿,那叫做职员的大夫松开了丁玲玲的脉搏,笑着转头。
“首先这癫狂之症发作,必定是眼中布满红血丝,脉搏凌乱无比,口齿不清晰,我之前和你说的这么多,也是要让你分辨真假癫狂之症!”
“而像面前这一个眼中是疯狂的,却没有任何血丝,心跳特别快,头脑清醒,但是又做出癫狂一样的事情来,那就只有一种可能……这是在装病!”
这是在装病?
这话让整个院子里面安静的落针可闻,原本想要捡起茶碗砸人的秦德坤,拿着那茶碗也愣住了。
气氛变得十分的诡异,丁夫人错愕的转头看向丁铃铃,不可置信的盯着她的双眸。
不过在丹嫩片刻之后回神转头看向驰援大夫:“你们就是在血口喷人我女儿怎么可能是装的呢?是秋无双一定是她买通的,你们对不对?”
是的,肯定是秋无双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嫁入南阳王府,才故意让他们说出这样的话来。
职员缓缓站起身子,嘴角挂着讽刺的笑意:“丁夫人此言,是说我们神医谷的人在说谎?”
神医谷。
这个势力是大巨头,就连皇帝都要忌惮几分。
那是可以撼动一个国家的存在,世人无人不知神医谷的规矩,极其严格,如若这老头当真是神医谷的人,也不敢为了一个外人不顾神医谷的名声。
所以这丁铃铃这么多年竟然一直在装病,博得别人的同情。
这样的结果就像是一道惊雷打得众人措手不及,原本还同情万分的人,此时目光逐渐变得讽刺厌恶。
若是连病都是装的,他们有足够的理由怀疑这说书先生所说的一切都是假的。
丁夫人的肩膀不断的松动,脸色惨白,转头看向丁铃铃死死的按着她的肩膀,满脸不可置信。
“怎么会呢?玲玲你告诉他们你是真的病了不是装的……”
丁铃铃张了张嘴,他的喉咙里面根本就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眉目之间尽是无措与惊慌。
摸着胡子的驰援,冷笑一声后弯下身将她体内银针抽了回来。
原本还不能动弹不能开口的丁玲玲可以说话了:“你这些人都在污蔑我,我不是装逼,我是真的病了,你快帮我杀了他们,都在欺负我,为什么?为什么?”
怎么可以承认呢?绝对不能承认他浑身颤抖的厉害,眼底的惊慌是那般的明显。
若是被父亲知道,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装逼,他是绝对不会原谅的。
驰援冷笑道:“老夫倒是很想看看,谁敢动我们神医谷的人!”
听到这话的丁夫人,心下一慌连忙伸手捂住丁铃铃的嘴,感受他浑身都快抖成筛糠了,脸也难看得不行。
神医谷的人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存在,不要说神医谷那掌控无数的医者,若是得罪了这些人,只要神医谷一声令下,便无人再给他们看病。
就算不是神医谷的医者,他们也不敢轻易得罪,神医谷等于掌控了整个天下的医者。
秦德坤担任之后,突然间爽快的大笑出声:“原来丁铃铃这么多年一直在装病啊?”
“啧啧啧,当真是让人刮目相看,靠着这个病,你硬是要将秋无双逼走,你总觉得自己病了,所有人都应该让着你是吗?”
“可是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到底配不配!”
“我告诉你,谁若是敢动秋无双南阳王妃的位置,我一定第一个弄死谁,不信你可以试试看!”
这一句话秦德坤说的的嚣张又霸道,就如同一道惊雷,让众人回了神,顿时让院子里哗然了。
“天呐,之前的那说书先生说的,这丁小姐是真的病,说的那么痴情?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一切究竟是真是假。”
“其实啊,我觉得这丁小姐确实有些偏激了,仔细想想还是挺可怕的,竟然连装病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对,对,对大家可得离这样的人远一点,免得到时惹祸上身死给我们看,可就麻烦了,别出来放松一下,还惹得一身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