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妃等人也很快离开了丁家的院子,作为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已经付出惨痛的代价,她的母家好日子也到头了。
至于这丁将军府没有了丁夫人这个作妖的人,光凭一个丁铃铃,翻不出什么浪花来。
丁将军一直以为秋无双就是那种嚣张跋扈,心肠狠毒的人,除了有美貌之外,没有任何可取之处。
所以去再提出要求的时候,自信的认为,那才是真的为了南阳王府好,不忍心小狮子一直跟着这样一个心思歹毒的女人。
可是现在回头才发现,当初的他错的有多可笑。
说的那些话有多么的可恨!
罗河也从地上醒来,爬起来不管身上的脏污,看着秋无双离开的方向,眼神中都是茫然与疑惑。
为什么,南阳王妃与秋花落口中的那个人完全不同?
在秋花落的口中,他是一个贪慕虚荣,嚣张跋扈,瑕疵必报,恶毒异常的女人。
总归这世上所有难听的话都形容到了她的身上,所有不好的东西都可以安在她的身上来比较。
可现在接触之后才发现,秋无双除了暴力一点好像也没有所想象的那么不堪。
丁铃铃猛地一下扑到了丁将军的怀里,哭得撕心裂肺:“爹,为什么你不救娘?为什么?为什么啊!”
此刻浑浑噩噩的丁将军转头看向自己的女儿,他的眼眶还是红着的。
“那是我亲生母亲,是你结发多年的妻子,你为什么不救她?”
“你快去找秋无双,她不是和江郎中很熟悉吗?你让她去叫他来救娘啊……”
丁将军再也忍耐不住,抬起手,狠狠一巴掌打到了丁铃铃的脸上。
眼眶中的泪水夺眶而出,痛心疾首的骂道:“都是我的错,这些年来我就不应该放任你不管,才会让你装疯卖傻这么多年,更是连污蔑他人的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一巴掌直接将丁铃铃扇的摔到了地上,捂着脸,诧异的看着丁将军。
眼泪簌簌的落下来,站起身子大喊:“在这个世上只有娘对我才是最好的,你刚才为什么要救我?”
“你根本就不是因为把我当成女儿,而是现在所有的小妾和儿女都跑了,只剩下我,所以你才想用我换聘礼继续喝酒是吗?”
“娘跟我说过,你有很多的女儿,唯独他对我才是真的疼爱,而你最疼爱的是那些人,从来都没有在意过我……”
这话让丁将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实在难以相信,这么多年来,夫人竟然是这样告诉玲玲的。
要不是疼爱这个女儿,又怎么可能做出那么多错事来?到头来竟然是这样的结果吗?
还没等丁将军开口丁铃铃便哭着跑出了丁家,泪水一直在洒落。
跑出去之后,丁铃铃第二天也没有归来。
后来的几天几夜当中,丁将军发疯似的寻找着丁敏敏,曾经一直酒醉不醒的他,现在滴酒不沾,一心只想把女儿找回来。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怎么去寻找,都没有找到女儿的下落。
……
昏暗的地下室之中。
丁铃铃的双手被吊挂在墙上,只有脚尖能够着地,几天几夜来,她又渴又饿,嗓子都快冒烟了。
哐啷一声,铁链掉落,门被人推开了。
丁铃铃费力的抬眼望去,入目便是一身黑衣,连带银色面具,尊贵又神秘,浑身气势就如同魔鬼一般。
眼神里的冰冷似乎能戳穿一切,看起来很是瘆人。
地牢之中响起男人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走在丁铃铃的心尖上,让她跟着颤抖。
这男人每接近一分,空间就显得越发冰冷。
丁铃铃惶恐的盯着前面,声音沙哑的厉害:“你…你是谁?为什么要…把我抓来?若是贪图我的美色,求你放了我,我愿…意做你的女人!”
她从来没有跟别人结过怨,丁家落魄到现在,加上之前又装疯卖傻,根本就没有银子。
所以料定,面前这个人就是为了贪图她的美色,既然有所图那就有突破口,只要能活下去就可以。
只是丁铃铃没有察觉到,在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男人的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厌恶之色。
浑身森冷的气息更是加重了几分。
“你当真太看得起自己了!”
冷尘停下脚步,气势冰冷森寒:“你们丁家,惹到了不该惹的人,但是她心地善良,看在南阳府老王爷的份上放了你,可是,本王不会放了你!”
惹到不该惹的人?
丁铃铃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惊恐的看着冷尘,浑身开始颤抖起来。
就算是傻子,也明白了是因为什么。
“你…你是因为…秋无双?”
冷尘没有开口,当时默认了。
丁铃铃彻底的疯狂了起来,大吼着:“为什么?为什么那么多人都要护着她?”
“我不相信!我不甘心!他明明就不爱南阳王,那我想要嫁给南阳王有什么错?明明是她从我手里面抢走南阳王的都是她的错!”
冷尘扭过头,气息一下子变得可怕起来,眼睛立刻看着面前疯狂的女人。
他身上的寒气像是将叮铃铃整个人笼罩一般,吓得对方身体抖得更厉害。
“本王倒是不知,何时本王成了你的了?被你这样的女人缠上,只会恶心!”
丁铃铃咬牙反驳:“我说的不是你,我根本就不认识你,我说的是南……”
突然,她所有的话都咽在喉咙里,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眸,正经的看着面前的男人。
“你……怎么可能!”
丁铃铃紧紧咬着自己的下唇,身形一直颤抖,使得她头顶上面的绳索不断的晃动。
怎么会?
这个男人怎么能是秦城南呢?
秦城南已经死了!再也回不来了!
然而冷尘缓缓将手放到面具之上,将其取了下来。
在面具挪开的时候,一张轮廓分明的俊脸出现在丁铃铃的眼前。
男人长得是那样的完美,有着让众生成佛的王者之气,更让丁宁的心跟着一点点的加快速度,飞快的跳动起来。
震惊!不可置信!脑海一片空白,但是却有着浓浓的绝望。
此刻的丁铃铃面如死灰,这么多年以来,她心心念念的秦城南,可是再度见到的时候,他却浑身僵硬,喉咙干涩的,连一句话都说不了!
就算再笨,也绝不会以为秦城南抓他过来是有觊觎之心了。
这个男人一直不曾了解他,然而在想要了解的时候才发现他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
夜叉不知何时出现在冷尘身后,恭敬的拱手:“主子,如何处理?”
“每日鞭刑一百,十日不得间断,是死是活,看她自己的造化。”
鞭刑一百?
丁铃铃容颜顿时一点血色也没有惊慌失措的挣扎,可是两只手被紧紧的捆着,她根本就挣脱不了。
声音里面带着恐慌,撕心裂肺的喊:“不……不要啊南阳王,我错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求你放过我!”
她的嗓子哭得越发的哑眼睛,也逐渐的肿成了核桃,眼中都是祈求越绝望。
不要说连续那么多天的鞭刑,就算是一天他这样的身体也受不住的。
冷尘缓缓将面具戴在了脸上,唯独那一双眼眸里面是生冷的寒意。
“那便加上十天!”
“直接打到死!”
留下这话,冷尘毫不留恋,转身离去,屏蔽了丁铃铃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他的脚步一点停顿都没有。
丁铃铃声音像是破嗓了一般:“为什么?为什么你的温柔永远只给那一个女人?秋无双凭什么?”
“男人都是三妻四妾,老祖宗立下的规矩,多子多福,为何里面看我一眼都如此厌恶?”
“为什么啊~~~”
丁铃铃绝望又悲痛的闭上了眼睛。
从认识秦城南的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办法忘记这个男人。
所有的喜怒哀乐全部都与他挂钩。
秦城南根本就不知道当他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最后不顾一切,跑到南阳王府去纠缠他需要多大的勇气。
明明这个世上自己才是最爱他的人啊!偏偏这个男人却把所有的温柔,所有的呵护都给了秋无双一人。
走到房门口的冷尘,最终还是停下了,不止头也没回得道:“因为只有她才是本王倾尽一切想要保护的人,历经百世,都要护着,经历磨难也要寻找的人!”
“她便是本王的命!唯有她好本王才好!若他不在了,本王也没有活着的必要,她是我在这个世上唯一的目的!”
世人的三妻四妾不过是色欲和滥情罢了。
而秦城南这一生想要的,不过是与秋双一生一世,一双人,能与她一起走到老,能与她共赴黄泉。
度过每一个春夏秋冬,携子之手,看尽这世间美色!
随着最后一句话落,重重的是门被关上了,男人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丁铃铃的视线里。
丁铃铃在这一刻面如死灰,嫩嫩的看着消失的那个身影。
脸上依旧带着泪水,却没有了半分疯狂。
这么多年了,自己真的错了吗?
可是母亲一直跟自己说,姑姑是皇后娘娘,父亲是将军大人,只要自己想要的东西,他们就一定会帮忙,不管怎样都会得到的。
所以丁铃铃才会那般无所畏惧。
在南阳王拒绝之后,姑姑没有帮她,丁铃铃便认为是皇后不愿意。
慢慢的开始装疯卖傻,一装便是几年,终于能如愿以偿,姑姑愿意帮忙了。
可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姑姑被废了,皇后父亲被贬,母亲死了。
自己真的错了吗?
想着这些,她的身形开始逐渐颤抖起来,这一刻的叮铃铃哭得很小声,没有之前的疯狂,唯有压抑,哭声之中还带着丝丝的悔恨。
……
驰援在无双医馆开业的第二天,便和秋无双告辞离开了。
秋无双这段时间以来,除了往医馆跑,就是准备要不开业之事。
在制作那些药膏之外还,她的空间里面还有不少年份上千年的药材,偏偏现在她都没有办法打开。
而这几天,几个王府送来的大小孩已经把东西都抄好了,规规矩矩的地在秋无双的面前。
秋无双淡淡的扫了一眼,将书和纸还给他们。
“书确实抄了,那么你们会背了吗?”
几个人瞪大了眼睛,面面相觑,最终憋得脸红了,也没人敢说一句话。
秋无双逐渐眯起了眼睛,冷笑一声:“你们以为我让你们抄书就真的是磨练性子而已?”
“回去,把这些书全部背会了,再来找我!”
这些书全部是秋无双,按照这几个人的天赋与体能分配的。
里面有遗书,兵法,甚至武功秘籍。
结果这几人倒好,除了抄书啥也没记,气得秋无双一把将那些书砸在了桌上。
“聋了吗?叫你们赶紧去背!”
这几个人吓得上前将书捡起来,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生怕跑慢一点,就会被秋无双按在地上一顿摩擦。
秋无双转头看向边上的秦德坤:“你在我这边时间也不少了,若是想念家中,便回去看看吧!”
站在边上的秦乐坤一愣随后激动了起来,可转念一想觉得秋无双这是不是太好说话了一点?
试探性的问道:“你不会又去跟我父皇告状,让他见到我就揍我一顿吧?”
秋无双勾唇笑笑:“没有。”
这话才让秦大坤松了一口气,冷哼一声:“我觉得待在你这儿挺好的,我也学了不少的东西,起码……”
说到这儿停顿了一下,低着头,有些羞愧的继续开口:“起码比秋花落强,你比她好太多……”
以前的自己的真是个糊涂蛋,才会觉得秋花落那样的女人是最好的,还害得母妃如此伤心。
秋无双满意的笑了笑,拿出一个药方递给他:“对了,我这儿这张药方你带去给你母妃吧!”
结果药方的秦德坤满是好奇:“这个药方做什么用的?”
“这药方与我之前送给太后的不一样,这是根据你母妃的体质克义定制的药方,担保他两个月之内也能怀上身孕。”
两个月…怀孩子?
这话让秦德坤的心脏猛的一抽,就连握着的药方也紧了紧,陷入纠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