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叹口气说道:“按本将军刚才的说法,李大人脱困应该是有可能的,可是绛州城的士绅乡宦不肯放过你,本将军也就无可奈何了。”
李知州说道:“薛家军,下官寒窗苦读十几年,一家老小包括家族都指望下官,下官不可以失去这个官职,为了这个知州的职位,下官不惜以生命捍卫,如果下官能够保住绛州知州的位子,必有为将军效力的地方。”
薛云笑了笑道:“李大人说说,你怎么能够帮助到我们薛家军。”
李知州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于是仔细的想了想说道:“将军,你们薛家在平阳府有商队来往,下官所在的绛州可以成为薛家商队安全的驿站,如果薛家军愿意在绛州驻兵,相信山西境内薛家的商队都非常安全,甚至可以把武力展示到黄河南岸的河南去,这样会对薛家的生意大有裨益。”
薛云深深地看着李知州说道:“李大人,本将军可以信任你吗。”
李知州诚惶诚恐地说道:“薛将军的威名宇內皆知,下官崇敬将军还来不及,怎么会对将军怀二心呢。”
薛云说道:“好,李大人就按本将军说的行事,只要拖到陕西方面大乱,陕西承宣布政司和平阳府可能就没有空找你麻烦了。”
李知州吃惊地问道:“薛将军,陕西有大乱吗。”
薛云说道:“陕西年年干旱,大乱就在秋后,不过我军进入绛州城,并没有消灭到多少白莲教教徒,这件事情让本将军百思不得其解啊。”
李知州听了心里一惊,他也听跑回来的师爷、捕头报告,说昨夜有大批人马从绛州城西门、南门撤出,看来白莲教是在薛家军到来之前撤走了,城里应该是不知道内情的地痞无赖,以及城里城外的流民在作乱,那么薛家军斩杀和俘虏的就不是白莲教徒,这样白莲教的的去向就成了一个重大问题。
李知州现在更担心白莲教的事情,一方面是无法向朝廷交出白莲教教匪,另一方面也不知道白莲教下一步怎么对付他,靠现在这个残破的绛州城,李知州是没有什么信心守住绛州城的。
李知州忍不住对薛云说道:“薛家军,你们薛家军能不能够留下一批军队,一面给薛家的商队护路,一方面保护绛州城百姓生命安全,不过驻守绛州城的薛家军,一切费用由下官来解决。”
薛云没有立刻回到李知州只是说:“李大人,这件事还要从长计议,李大人还是尽快替那些士绅乡宦追回一些失散的财物,这样才能平息他们的一些怨气,不然让这些人闹起来,李大人的麻烦就大了。”
李知州还是对薛云啰啰嗦嗦了好一会,才在薛云提供的三百薛家军士兵的保护下,离开了东门城门楼,直接返回知州衙门而去;正好这时候那个领头的退休官员,带着不少士绅学子,押着第一批救援绛州城灾民的粮车进了东城门。
粮车队伍对对直直奔城中心驶去,不过退休官员还是跑到城门楼上,寻找薛家军的领军将领王将军,虽然没有见到王将军,可是退休官员在城墙上的马道,看见了被绑着的十几个趁机作乱抢劫的杂牌军,这些人浑身都是伤痕,都很吃了一些苦头,其中就有自己的乖孙子在里面。
退休官员跌跌撞撞的来到城门楼旁,求见城门楼里的薛家军将领,薛云站在城门楼西门窗户前,用千里镜望着绛州城的情况,对那个退休官员的求见,薛云实在没有心情管中心芝麻绿豆小事,就让阳震雷负责去全权处理。
阳震雷知道薛云不想过多见这些士绅乡宦,于是就在城门楼外接见了那位退休官员,退休官员说道:“将军,第一批粮食已经运进城里来了,你看是不是把这些不懂事的毛头小子给放了。”
阳震雷说道:“老先生,王将军随众多士绅乡宦去知州监狱,指证那些趁乱起事的家伙,如果要放人的话,末将还要去请示王将军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