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云感叹地说:“本将军,也只是尽力让身边的人过得好一点,怎么会对你们明教教徒产生冲击呢。”
王长老说道:“薛将军,就是呢这个对身边的人过得好一点的思想,在实际生活中超过了多少圣教的教义和梦想,现实中教徒大多数还是喜欢看得见摸得着的事物,如果薛将军能够领导我们大明天下,那就是整个大明人的福气啊。”
薛云说道:“等等,王长老你说的大明,是指明教还是大明江山。”
王长老说道:“薛将军,当然是指大明江山,老朽虽然信圣教,圣教传于波斯,可是老朽还是大明人士汉家血统,加入圣教不是为了小众,而是为了大明的大众谋幸福。”
薛云笑了笑道:“王长老果然是志向远大,小子可没有这个本事。”
王长老说道:“薛将军,我们的都是在做同样的事,只是我们圣教有了很多黑暗的地方,不过总的来说还是光明的,薛将军不愿意跟圣教合作,为什么拒绝圣教教徒放弃身份加入薛家军的怀抱呢。”
薛云笑了笑道:“王长老,我们还是说点别的吧。”
王长老说道:“薛将军,你过滤了,如果有一天老朽带着属下来投靠将军,将军能不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给与收留。”
薛云沉默了一会说道:“王长老,有可能本将军一定尽力支持你的,如果有一天你和你的属下真的能放下心中的光明王国,我们再来谈这个问题吧。”
王长老表示自己的明教武装愿意配合薛家军的行动,薛云对王长老那些老弱病残不感兴趣,不过薛云的做人原则是,尽量不得罪人,一旦得罪人,就会下手不留情;因此对王长老递过来的橄榄枝笑纳了。
天启七年十月二十六日,陕西明教最大的一支武装力量在麻陂山分兵,以杨护法和绥德系教众为主,一千八百多明教战士和教众,加入了白水王二、种光道的义军联合作战,并且分走了一半多的骡马、兵器、盔甲,只是在大车和粮食上没有太计较。
王长老这边的明教教众非常激动,差点跟杨护法那些明教教徒发生冲突,可能是同是明教一支,还是顾虑麻陂山下的薛家军,杨护法这边的教民主动撤离了,最后时刻本来准备跟谁杨护法的郎铁柱回到了王长老身边。
重新上路去商洛山的明教教众只剩下两千挂零,老弱病残超过了七成以上,王长老是老泪纵横,这样的圣教教众除了避世,实在想不出有什么作为了,王长老觉得前途一片灰暗,不知道能不能够走到商洛山,也不知道在商洛山站不站得住脚。
明教的这次分家薛家军很多将士都看不过去,王二娃、阎老幺甚至要求薛云出面干涉,在王二娃、阎老幺的眼里,那些骡马、兵器、盔甲都是薛家军半卖半送给王长老的,哪里容得下杨护法这面的教徒明争暗夺,可是自始至终薛云都没有允许王二娃、阎老幺他们去介入明教的家务事。
就在薛云准备率领薛家军起程时,杨护法带了一个中年汉子前来求见,薛云迟疑了一下还是答应了相见,杨护法见到薛云后,立刻声明是种光道想见高家军寨的大当家,薛云乐了这杨护法留了一手替自己遮掩。
薛云看着这个三十多岁的中年汉子,人长得魁梧强壮,皮肤却显得白净,不像一般的下层百姓,桀骜中微微露出狡黠,应该是一个偏阴的智将,看来这个种光道不简单,就是不知道王二是真有本事,还是这种光道的天神。
种光道上前抱拳道:“高家军寨的大当家久仰了,你们在延安府米脂大破延绥镇官军,我们道上的兄弟听了,个个都伸大拇子夸你,什么时候我们白水义军跟你们高家军寨合伙干一票大的。”
薛云听着种光道嘴上说是义军,骨子里表现出来的还是黑道的模样,看来自己受那些异世御用文人的洗脑,一直潜意识的把陕西民变武装,当成了解救灾民的农民义军,当真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啊。
薛云还是很给种光道面子问道:“哈哈,原来是种二当家的,久仰,久仰,这陕西地界种兄的姓,不知道有什么说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