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炯石环境更是在一年里在大量资金的保障下在包括纽约、伦敦、巴黎、苏黎世、温哥华、蒙特利尔、波士顿、洛杉矶等城市建立的垃圾处理厂。最夸张的则是有一家工厂居然开设在了巴格达。最让人惊奇的是,哪怕在没有政府补贴的情况下,在欧美的那些垃圾处理厂都顺利运行,并且,按照财务报表,都还有着相当的盈利。主要是,除了建设工厂和雇用工人,这些工厂的运行几乎没有任何成本。虽然没有政府补贴,但是对于环保性质的工厂税收还是很优惠的,而产生的虫油被用来发电维持工厂的基本运转。垃圾的物流成本也都是由垃圾的产生方来负责,产生的重渣砖块,金属粉末和虫油的收益则归于工厂。在上海已经成为了一个每天不产生无法处理的垃圾的洁净标准城市,而不少其他城市都在这样的垃圾处理流程中感觉到了好处的情况下,几乎每个国家,每个城市都在力邀炯石环境多建设工厂,至于技术转让?并不是没有人提过。但是,在左林坚持的向股东负责的理由下,大家反而没有坚持。因为炯石国际名义上的股东来自世界各个角落,有各色人种,各种职业,也有不同的地位。这项技术并不是被一个人,一个国家把持着。为股东负责的说法,在这种情况下是成立的,而不是一个托词。
20岁的左林,就在这种情况下,没有再登上诸如体育画报,踢球者等等杂志,而居然出现在了这一期的《经济学人》的封面上。
而爱弥尔,跳过了大段大段她不打算弄懂的专业术语,直接看着在采访中忠实反映着的左林对那个极为敏锐的记者的机智的躲闪。左林不是个企业家,不是个好的经理人,至少他从不认为是,但无可否认,他现在手里掌握着的是一个欣欣向荣的事业。相比之下,橡树国际就低调了很多。由于将虫油炼制业务交给了左林,专心于医药事业的橡树国际盈利并不少,据专家分析,去年橡树国际的全球药品销售额超过了25亿美金。对于一家建立只有那么点时间的药品生产厂来说,这本身就是个奇迹了。而这个估计,还未必是准确的,因为橡树国际也是一个毫不在于地进行走私业务的厂子。虽然不好意思涉及左林掌握着的天心莲救伤药膏的业务,但其他各种类型的辅助军用药品订单却从来不少。仅无色无味,效果持久,不会被汗液冲刷掉的热带地区的驱虫喷剂,在99美金一支的售价上销售了30万支。
当爱弥尔一边看着杂志一边走进登机通道的时候,对于爱弥尔的纯美灵秀垂涎不已的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上来搭讪了:“女士,您的孩子很漂亮。”
当男子想要伸手拍拍“阿喀琉斯”的头的时候,一只松鼠从爱弥尔的挎包里跳了出来,对着男子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小松鼠在爱弥尔的肩头压低了身体,一副誓死捍卫婴儿的样子,极为可爱。“阿喀琉斯”嘟哝了几句,这个目前同样只会德鲁伊语的一些简短表达的家伙拍了拍松鼠,松鼠就跳回了背包里。但他显然并不喜欢被陌生人触碰。
男子十分尴尬道:“您的宠物……也……”
爱弥尔觉得十分不耐,把眼睛从杂志上挪开。“印度有种猴子,想要讨好母猴子的方法是为母猴子照护孩子。印度尼西亚有种猴子,讨好母猴子就是拿吃的去。刚果有种猴子,行动很直接,不到被母猴子踢开是不知道悔改的。……你是哪种猴子?”
大约那位男子也是有些地位,顿时被这样的话惊住了,不知道如何答话,只好摸了摸鼻子,灰溜溜地走开了。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轻柔的声音在爱弥尔身侧响起:“爱弥尔?是爱弥尔吗?”
爱弥尔转头一看,一个有着耀眼的浅金色头发,和自己差不多大的女孩子站在自己身边,只不过那女孩子穿着得实在是非常白领。看到对方的眼晴盯在了自己挂在背包上的那枚海豚纹章,爱弥尔有些释然,随即,她在对方胸前发现了“向日葵”纹章……虽然都是在总部受训的人,但整天在外面跑的爱弥尔和一年里倒有好几个月被带去西伯利亚的伊琳娜实在是互相之间都很难留下什么印象。但纹章,却是不会认错的。
“是啊……对不起,你叫什么?”爱弥尔友好地问候道。
“我叫伊琳娜,现在在旷野执行者机构里工作。您现在是去?”伊琳娜抬眼看了看登机通道,如果没错的话,那么这个忽然离去的爱弥尔现在应该是去上海。伊琳娜想,如果能看到爱弥尔……还有爱弥尔脑袋上那个满脸涂满了果泥的孩子,左林应该很高兴吧。
“上海。”同是德鲁伊,那就没什么好疑虑的了。爱弥尔开心地说:“现在大家都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