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宸放下手,抬起了头看向左非“玉佩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左非闻言,拿出了那块刻着宜字的玉佩。在香宸眼前晃了晃“就凭这块玉佩?”
宸点头,
见香宸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又顿住了。左非不但没气。唇边还勾起了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全身也散发出危险地气息。他就是这样的人。一旦他想隐藏自己的时候,便会收起身上那股慑人的气息,这时的他便与常人无异,让人觉察不出他的可怕,但若真的惹到了他,他那隐藏着的危险气息散发出来的时候,便会让人胆寒,为其所震慑。而此时地他,无疑是危险的。
“你最好一五一十地给本王子说出来,若再吊本王子的胃口,你该知道后果。”左非冷冷地道,此时他眸中地火气已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慑人地冰冷。
香宸亦感觉到了他身上散发出地强烈的压迫感。论气势景凛地冷冽可是不输左非分毫,但为什么她在面对景凛的时候,不会觉得害怕,而左非却会让她感到畏惧?想到景凛,香宸的心又揪了起来,但她亦清楚此时不是难受的时候,深深地吸了口气,硬压了下内心的痛苦“不知大王子可对二王子你说起过他十年前在熙楚的一段往事?”
听得香宸这么说,左非在脑中回想片刻后方才道“十年前左权与熙楚交战,大王兄作为主帅率军出战,由于他领兵失误,致使左权节节败退,他还在战乱中失踪了。待后来他出现之后,却对父王说他要去取个熙楚的女子。父王本无意追究他领兵失误之过,但因着这件事,父王盛怒之下下令把他关了起来。这就是十年前的事。”说到这里左非顿了顿,待看到香宸脸上那遗憾的表情后,脑中忽然闪过了一丝灵光“难道你说的大王兄的骨血,便是当年大哥所说的那名女子所生的?”
香宸点了点头,没想到英娘与左宜之间,上演的是那古老的棒打鸳鸯的桥段。当初在听到英娘诉说她那段凄惨的经历时,在替英娘不值的同时,也恨那个男人背弃誓言狠心抛下英娘。但如今从左非口中得知他人已经死了,而且当初他负了英娘亦是因为身不由己,香宸心中的恨意已消散,留下的只是对那段短暂的爱情的无限遗憾。若英娘知道了,也该不会恨他了吧,况且此番左非来了,亦可把小石头带回去认祖归宗了。想到这里,香宸原先压抑的心情,总算轻松了些。
然而左非与她想的,却是恰恰相反。一年前,王储左宜死了,死后并没留下子嗣,左非原以为这么一来王储就非他莫属了,可哪知他父王不仅没有封他做王储,还对他不闻不问。以为处心积虑除去了障碍就能一步登天,哪知却换来了这个下场,左非心中自然是怄得很,一直在寻找再次翻盘的机会。
此次来熙楚出使,也是他主动请缨的,没想到左权大王竟同意了。这么一来自然是如了他的意,表面上他是来出使和谈的,暗地里却与倪允勾结,想借倪允在熙楚的势力,让他夺回在左权的大权。本来在左非眼中这次熙楚之行是很顺利的,不仅找到了出逃的“赫娜”,还可以借她来威胁景凛。原以为只要斗倒那老头子就可以顺利继位了,可世事充满了变数,现在又跑出来一个他大哥的骨血,若这事被那老头子知道了,他的地位更是岌岌可危了。
这边香宸一心为英娘和小石头高兴着,却不知那一边左非的心中已动了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