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男人一台戏,你方唱罢我方登场,只是现在该女人唱戏了。
从一进门,左汐的眼神就仿佛生根一般死死地盯着景凛那揽在香宸腰间地右手“王兄,你怎么就容别人这么搂着你地未婚妻啊,这要是传出去了,你的面子往哪里搁啊?”
此话一出,左非只觉肺都快被她给气炸了,这个没大脑地妹妹,什么时候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可眼下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香宸则是差点笑喷,这个左汐,简直不知道该说她什么好,什么时候说话都是不经过大脑的,她以为她这番话是在针对香宸,可这明明是在取笑左非,难怪左非那么能忍的人也会被她气得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得无礼。熙楚皇帝在此,岂由得你如此放肆。”说到后半句的时候,左非把眼神从左汐身上移到了景凛身上。不愧是左非,脑筋转的够快,不仅成功地转移了话题,还达到了指桑骂槐的功效,表面上他这话是对左汐说的,但其实是在说景凛,你们熙楚皇帝都在那儿呢,你这个王爷在这里拽什么拽。更重要的是,他还能借此来羞辱景翊一番,大抵意思是这个皇帝做得真没劲,连王爷都不把他放在眼里了。好一个左非,好一个一箭三雕。
然而,左非却忽略了一个关键,箭之所以能射雕,射箭人的技术固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取决于雕是否团结。在他眼中,所有的亲王和皇帝都会利益冲突,都存在着明争暗斗,景凛是熙楚的栋梁,这些年来他在四国中的声誉渐渐盖过了景翊,功高盖主,君主势必会对其疑心。他不知道的是,熙楚之所以能有今天,最大的一点就是景翊和景凛之间那超乎常人的信任,景翊信任景凛,敢把兵权交予他手中;景凛忠心于景翊,即便如今已权势滔天,战功赫赫,他亦只安心地做个王爷,辅佐着景翊,帮他打江山,从未对其有过异心。熙楚人民都说,有这样一位王爷,是熙楚的福气。
所以左非的箭,充其量只射到一雕而已,就是把话题成功转移了。
左汐自来到熙楚后,只在使臣团觐见皇帝的时候,隔着那长长的玉阶见过一次景翊,看得并不真切,此番见左非这么说,眼光便越过几人朝里面看去,其余三人亦随着她的目光望了过去。
在看到眼前的景象时,除了左汐,其他人都惊得下巴差点脱臼。
那位皇帝大人,右手支在榻上的几案上撑着那颗无比尊贵的脑袋,翘着悠闲的二郎腿,龙目紧闭,呼吸平稳而绵长,竟是睡着了!
左非见状气得差点背过去了,他导演的好戏,还没上场就被这睡着了的皇帝给宣布落幕了,好个熙楚皇帝!
香宸和景凛则默契地相视一笑,刚对视了几秒,香宸便忽然板起了脸,给了他一个白眼,移开了眼光。景凛嘴角抽了抽,她这是怎么了,先前的一瞬还让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冰释了,可她立马又板起了脸,心里不禁叫屈道女人怎么这么善变?一旁的香宸心底可乐开了花,让他去猜让他去想,以前他老在自己面前阴晴不定,害她担惊受怕的,如今倒也让他尝尝这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