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当初南大营的变故。因为知情者无不讳莫如深,再加上总共就没有几人知晓,因此究竟发生了什么一直是个秘密。劳明诺虽然曾经是南大营统领,也同样不是很清楚,当下只得一摊手道“我只知道他被调入了侍卫亲军司,算是平调了半级。但如今那位老刘大人一人独握大权,他大约也只是个挂职的主。”
“这就是了!”林贞轻轻拉起了丈夫的手,一字一句地吩咐道,“兵部两位侍郎先头都告了老,尚书之职又空着,足可见是用人之际。你把事情理顺之后,别忘了去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要知道,如今最最要紧的,可就是一个兵字!只要这一切做好了,我的诰命,还有你儿子将来地前程就全都到手了。要说荫补,尚书可是比区区侍郎或是统领高得多!”
带着妻子的这种关照,入主兵部的劳明诺一扫往日地敷衍和懒散,头一日便是雷厉风行。然而就在他把流言蜚语丢在脑后准备大干一场的时候,一封来自北疆地紧急公文却到了他地手上。拿着这烫手的山芋,他不禁犯了难——是该直接送往慈寿宫,还是送去宣政殿?
按理这样地公文应该兵部先拆开来验看,然后送交宰相再往上送,无奈如今宰相和几个重臣全都住在宫里的明水堂,政令的下达固然是顺利了,但奏疏往上送就麻烦了不少。踌躇片刻,他终于还是打开来一目十行地扫了一遍,而里头的内容让他大惊失色。
北疆居然打起来了!
虽然上头的内容轻描淡写,但死伤八百余人这种数目总是没法作假的,最后的落款赫然是北疆行军总管方明达的名字——可谁都知道,这位新官在北疆根本说不上话,一边有镇北军副都统秦穆,另一边则是刚刚从京城前去劳军的李明泽和田菁,从这一点来说,那枚印章根本代表不了任何问题。
怎么办?
劳明诺几乎是在最短时间做出了决断,直接从月华门到宣政殿求见。得知劳明诺来见的消息,崔夙着实感到一愣。现如今白天什么事情都往慈寿宫报,除了少数她这边的心腹官员,已经很少有人还知道往这里奏事了。
张年呈报的事情在让她心烦意乱的同时,也让她对慈寿宫如今的状况起了怀疑——空穴来风必有因,既然有人散布太皇太后已经死了的消息,那么必然就有出处。既然她的那个“父亲”会向张年求证此事真伪,那么便大可断定事情不是他所为。这样算下来,消息很有可能便是从慈寿宫传出去的——唯一两个知道整件事情经过的人,就只有徐莹和傅海!
她竭力把满心的焦虑都压下去,以一片淡定的情绪接见了劳明诺。然而,这些伪装都在她看到手中的奏报时变得徒劳。一时间,她只感到一半身子是热的,另一半身子是冷的,竟是什么感觉都有。
为什么这样的大事,田菁居然没有密报!为什么这样的大事,李明泽同样没有任何消息!北疆若是有乱,就是京城这边能够将所有可疑人连根拔起,那又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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