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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雨几口咬掉汉堡包，看着芬妮脸蛋涨得通红，有一个生灵活现的美女出现在他面前。他没有把说明书还给她，大口地嚼着汉堡，直到嚼完，嘴巴一闭，一仰脖，喉结滚动，打了一个嗝，嘴里食物才顺着喉管滑进肚子之中。
正好这时马晓灵把水打了回来，放在萧雨的面前，说道：“萧雨哥，你慢点吃！唉，你拿芬妮的接说明书干什么？那可是她一个月来的心血呀！”说着，马晓灵就去拉萧雨的胳膊，萧雨把手伸的高高的，马晓灵没有拿到！
萧雨端起水杯，咕咚喝了一大口，这才笑着说道：“晓灵，你不懂，别管了。”
马晓灵把嘴一嘟，看了萧雨一眼，只好站到一旁。
萧雨这才对芬妮说道：“投标不是长篇小说征稿，如果你是审标者，你有多少时间去了解别人的标书？这个基本的问题，你都没有搞明白，我看也不要投标了！”
萧雨说完这句话，啪地一声扔在地上，又用脚踩了上面，狠狠地碾了一百八十度！
厚厚的标书即刻四分五裂！
“啊芬妮高声地叫着！
在萧雨的脚碾在标书上的时候，芬妮就觉得那只脚是碾在自己的心上！随着标书的碎裂，芬妮的心也在同时崩溃了！
马晓灵在一旁惊讶地看着这一切，她想上前拉住萧雨。让他停止对芬妮的劳动成果地破坏；可行动的那个男人是萧雨——她最信赖的男人，她宁愿相信萧雨所做的这一切都是在为芬妮好。毁掉了说明书，电脑里面还会有存档，一个小时就能再打一份。但是这样地做法却很不合适。是否会让芬妮很难看呢？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投向芬妮，只见芬妮一眨不眨看着萧雨，两滴眼泪从眼眶中滑了出来！但是她却没有说话，少有的冷静！
“这都是垃圾！等会叫晓灵粉碎掉。如果按照我的经验，我看一本标书的设计说明部分，只会用五分钟的时间。你可以想一下，五分钟之内。你要告诉我什么？我要说的就是这些！”
萧雨声音既平和，也没有丝毫责怪之意。他知道，现在国内的标书越做越厚，一个百十万标地的标书，都要做成几百页的精装本。简直是浪费资源；而且审标的时候，根本就没有人去认真阅读。他有必要给这个一心想踏入大设计师行列的芬妮上一堂社会心理课！
“时间效率，你浪费审标人地时间，那么你将失去一个重大的展示自我才能的机会。所以，这都是垃圾！”
萧雨说完，转身对马晓灵说道：“晓灵，下午把手机关掉，就在这里帮忙吧。我还有事儿，我走了。”
“这都是垃圾？”芬妮看着萧雨的背影从门口消失，噔地一声坐在了椅子上。面色呆滞，嘴里反复重复着萧雨的话：
“时间效率，时间效率。时间……”
她的自信心在萧雨无情的那一脚之下，被碾成无数的碎片！
萧雨的话语中，充满不可违背的意志，就像一个高人、抑或是一个绝高地领导说出了不容反驳的权威论断；那话语尽管如刀如锥，刺得她那过去被荣誉和赞美编织的光环荡然无存。但是她居然没有一点反驳地欲望！
看着萧雨的的背影。在芬妮的眼里，并没有越来越小。反而越来越大，渐渐地变成了一座山，一座看不到山顶的山峰，让她根本提不起抗争地意识。
马晓灵默默地捡起地上地设计说明书，放在桌面上，厚厚的设计书经过萧雨这一碾，中心已经出现了一个深深地洞，而且每一页上的纸张上的文字，因为纸面的扭曲，全都模糊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