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子衿板着脸训斥道:“尔等莫不是以为来这是享受的?此地虽是郡城,可北地一郡难抵南郡一县,更勿论咸阳渭桥的豪宅。前任郡尉住得,我家难道便住不得?”
“再有怨言,鞭数十,驱之别院。”
“诺!”
叶子衿摆手道:“先去打扫房屋,再卸马车。”
鸢与众多仆役服服帖帖的低眉顺眼,她们早就见识过叶子衿的手段,对这位夫人又爱又怕。
君不见,就连黑大人那样的荆栎梓材,都被夫人治得从不敢提纳妾之语么,也不知分别数载是如何熬过来的。
鸢一边监督催促着下人干活,一边忍不住猜想黑夫会不会在外面有滕侍。
嗯,他应该不敢罢。
鸢正心里想着,叶子衿又命她带人前去市肆询问各类肉食、蔬粮的价格,安排采买。
几年的锻炼下来,叶子衿已经养成了治家女主人的思维模式,将黑夫府上下几十口人与陈平等宾客的家眷安排的妥妥当当。
这对于叶子衿来说并非难事,要知道在南郡时,叶府最少时也养了上百张嘴!
多亏黑夫喜欢简朴,厌恶铺张,能省的仆役绝不多招,这才让小院容得下搬过来的人。
叶子衿心里盘算着该找多少家世清白的女子入府充当侍女兼口译,北地口音与关中、南楚迥异,若无本地人在府中,只怕寻常采买时都会吃亏。
与此同时,新进来的人也可以制衡老人,让那些已经被养出刁毛病的仆人们产生危机意识。
叶子衿深知恶仆伤主的危害,身为主内的人,她绝不容许府中出现借黑夫之名的跋扈之仆。
若有,必是贼人冒充。
几个小时后,当微醺的黑夫参加完接风宴席返回家中时,惊讶的发现刚才还朴实无华的别院已经被整理一新,张灯结彩。
而女主人叶子衿正在大门内相迎,对他露出一抹人畜无害的微笑。
“良人喝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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