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苏荷和李达有男女关系。”
吴本诇的眼睛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晃过,他重重地放下手里的杯子,身体极力靠向椅背。
“苏荷,”吴本诇有点口干,“现在社会就这样,苏荷那么漂亮,有男人我觉得不奇怪。”
“你们好过吗?我是说你和苏荷交往过吗?”元同泽的语气犀利。
“小孩子的那种算吗?”吴本诇忽然轻笑了一声,“不过,我没想到有人会伤害她。”语气转而暗淡了下来。
“8月11日下午,你在哪还记得吗?”元同泽突然换了个话题。
吴本诇翻了翻眼,“怎么,元队今天是来调查我喽?”
场面突然有点僵硬,元同泽没有退让,直视着吴本诇,“刑事案件大部分的作案者都是熟人。所以只要和苏荷有关的人我们都会仔细排查。”
吴本诇并不躲避元同泽的目光,清楚地回道:“那段时间‘海葵’对我们通信影响很大,我是负责人,一直在各地抢险。那一天,我应该在阳澄湖区通信抢险。”
“你记得这么清楚?”元同泽放下咖啡杯,咖啡已经见底,心型的拉花还很完整,“你是怎么知道苏荷的死讯的?”
“那天朋友圈、微博、群里、网上到处都是,我想苏城人应该都能记得。”吴本诇已经把焦糖玛奇朵下面的咖啡液喝完,只留了上层厚厚的奶泡和焦糖。
“我们工作都有记录的。”紧接着吴本诇又补了一句。
“你结婚了吗?”
“没有,我和我妈生活。爸爸很早就走了。”
“对不起哦。”元同泽歉意地看着吴本诇。
“人终有一死,没什么好道歉的。重要的是活在当下。”短暂的沉默,三人相互看了看,吴本诇端正了身体,“元队,我等会还有个会,要不我们……”
“嗯,今天差不多了。”站起身,元同泽握着吴本诇的手说:“对了,你们可以追踪定位的是吗?”
“理论上可以,不过需要一定的技术和级别。”吴本诇下意识地晃了下手机。
“你的级别呢?”元同泽笑着问。
“我可不敢。”吴本诇也笑了。
“靴子楼”的地下停车场干净整洁,自流平的地面按区域刷上不同的色块以方便司机记得停车的方位。每两个车位之间,不厌其烦地画着U型白色停车线,每排车位的前方还留有宽约一米的黄色通道。这些都标示着市通信公司管理的规范与先进,当然也包含了财力展示。
很容易就找到车子,元同泽边发动汽车边询问王丽珊对吴本诇的看法。
“说不上来,”王丽珊有点犹豫,“感觉他有话没说。”
荣威汽车轮胎在光滑的地面发出吱吱地尖叫,元同泽专心盯着路的拐角说道:“把他好好排查一下,包括办公室。”随手按下车载音乐播放键,还是那首熟悉的《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