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来我这做什么?”
徐玉翘着二郎腿坐在厅内的椅子上,手中把玩着一块上好的羊脂玉,也不看他。
“你有什么资格问我,你当你还是当初那个王状元吗?”他掀起眼皮,不屑的看着王徐如今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你是不是没照过镜子,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狗都懒得多看你一眼。”
王徐凹陷的双眸,眼珠凸出布满血丝盯着着他,显现出一丝凄厉。
他被盯得有心慌,面色不自然的道:“你要的第二批货在城外湖面的花船上,自己去取。”
“带进相府来。”王徐冷冷的说,声音不含一丝感情。
“你当守城的侍卫是吃素的吗?”徐玉猛地拔高声音吼道。
“那到时候皇上要是问起,我就是你办不好事情。”
徐玉冷哼一声,将手中的玉佩摔在地上道:“走着瞧。”
走过王徐身边的时候,小声在他耳边说:“我倒是要看看你还能威风多久,别以为我不知道,当初李冒年在牢里的时候是你亲手将他弄死的,尸骨无存。啧啧真惨。”
王徐瞳孔微所,这件事情只有自己和皇上知道。
“等这件事办完后,我会好好替你宣扬,到时再求皇上将你千刀万剐于人前的。”
王徐抿了抿干裂的嘴唇,露出一丝邪笑,转身目送他出了相府。
白狸听到李冒年三个字的时候一惊,自己三天前把李如月那个傻姑娘忘在客栈了。
当她推开客房的门时,李如月呼吸微弱的躺在床榻上,一看就是好几天没吃东西了。
“凡人就是脆弱。”她下楼管小二要了一碗白粥,一口一口的喂进李如月的嘴里。一碗白粥吃了大半。
“果然还是身体比较诚实。”白狸耸了耸肩道。
宁朔出现在门口挑眉道:“你这都哪学的虎狼之词?”
“怎么就虎狼之词了?”白狸问道。
他觉得今天一定要好好的教训下这只满嘴胡话的小骗子。
宁朔坐在她身边,金色的眸子直直的盯着她不说话,身子往前挪了一大格。
白狸被看的有些发毛,问道:“你倒是说话啊?”
他还是不说话,微微一笑,又往前挪了一格。距离近到可以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脸上。
白狸不自觉的往后一倾,靠在了床柱上,宁朔的眸子眯了眯,长长的睫毛在眼睛下方投下一片阴影。
他的胳膊撑在白狸的两侧,白狸睁大了眼睛,心脏咚咚直跳,她觉得口有些渴,舔了舔唇。
宁朔盯着她饱满的嘴唇,金色的眸子暗了两分,他伸手轻轻的捏住白狸的脸,用大拇指蹭着她的唇,眼中写满了想要尝一口。
白狸忽然将他的手反剪到身后,凑到他的左边脸庞“吧唧”就是一口。
“你是不是想这么做很久了。”白狸笑盈盈的问道。
宁朔就觉得脸上凉凉的软软的,就像触电一样。还来不及回味过来,一下就没了。他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整个人像熟透的虾,一直红到耳根。
“你,你,你怎么这么熟练!”
“啊,我跟人学的。”白狸托腮笑盈盈的看着他的脸色,由红转青。
“是哪个野男人!”他咬牙切齿的问道。
白狸笑的像只偷到腥的猫:“你猜。”
“当初那只狐妖?还是给你令牌的判官?”宁朔瞪着一个一个的问道。
白狸心道,好哇这么多假想敌呢。
“咳咳,咳咳,”李如月醒来就看到屋里坐着两个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死,我活着已经没有意义了。”
白狸看着她问道:“那我给你一个活下去的理由?”
李如月不解的看着她,“你的父亲李冒年,是王徐杀的。你不想报仇吗?”
“想。”李如月哽咽的道。
“但是你现在打不过他,不如我送你去我的师兄那,学个三年五载,再来不迟?”白狸道。
“师兄?你什么时候有的我怎么不知道。”宁朔还在想到底是哪个野男人。
“你别插嘴。”转头看着李如月继续道:“王徐入了魔,你身为凡人一丝胜算也无。这是我能想出来最好的办法。”
她看着白狸认真的表情,抹了一把眼泪道:“好。”
当天下午,白狸带着她,去丞相夫人的墓前上了一柱香,磕了三个头。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从储物袋里拿出那个圆润,硕大包浆的木鱼。
裁出一只粉色的蝴蝶道:“这是我独门的运输方式。这只蝴蝶会带着你找到我师兄,到时他到消息自会收下你。”
李如月好奇的坐上木鱼,伸手摸了摸就不敢再乱动了。蝴蝶挥动翅膀带起一阵阵风,渐渐消失在天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