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话有人欢喜有人愁,欢喜的是可以回家见到亲人,愁是离愁大家在一起的着半年都相处的十分愉快。
白狸无暇顾及这些姑娘的情绪,缓步走到桥头处在白衣女子的眉心轻轻一点,一道青痕出现在眉间。
“从今日起,你就叫莲心,莲心苦所以你要哭,替自己替这天下人哭。”
莲心再次抬头的时候柳眉微蹙,眼帘低垂。“是。”声音凄凄切切,哀婉动人。
白狸看着她的脸皱了皱眉,这姿色太好要惹事。
从储物袋中拿出一顶帷帽给她,莲心柔顺的带上,遮住姣好的容貌后,白狸才放心的让她走出国师府。
街道上行走的女子本就不多,更何况是莲心还穿着一身白衣带着帷幕,更是吸引了无数好事者的目光。
看不见样貌勾着人心痒痒,凭着摇曳的身姿,吸引了不少人尾随其后。
独自走在街道上的莲心,在顺天府的门口被差役拦住,其中一个打量着她好心开口道:“姑娘这里是顺天府衙的大门不可乱闯。”
“小女有冤。”声音哀婉凄凉,勾的身后一片人抓心挠肺。连门口的差役也是一愣。
人群中有一莽汉将莲心护在身后,粗声粗气的道:“没听到吗?人家姑娘有冤,顺天府难道不管?”
吼完衙役立刻换了一副嘴脸,搓手嘿嘿一笑小声的对着莲心道:“姑娘莫怕,他们要是敢欺负你,哥哥我一定打的他们下不了床。”
身后的一干男子哪会甘心,让一个莽夫在美人面前枪了自己的风头。
立刻有几个地痞流氓上前对着衙役推推搡搡道:“让人家姑娘进去,不然我们就击鼓鸣冤。”
“对,击鼓鸣冤。”
衙役暗自叫苦,自己也是好心,这几个地痞流氓眼熟的很,各个都是滚刀肉不好收拾。
其中一个脑子快的,立刻往里跑去。
“大人,外门有人闯进来了。是个姑娘。”
顺天府伊本来就让最近的事情闹得头疼不已,现在一听什么?还有人狗胆包天闯进府衙来了,还是个姑娘?!气的肝颤。
他颤抖着手指着禀报的衙役骂道:“要你们干嘛用,连个姑娘都拦不住。”说着急急就往堂上奔去。
莲心站在大堂中央,边上围着一圈人,“姑娘,你看看我。我叫李二,今年还不到三十,尚未娶妻。”
说话的是这上京城中出了名的地痞,一天到晚游手好闲,东家偷只鸡,西家摸条鱼。就是因为这样才娶不到媳妇。
边上的莽汉呸了一声道:“李二,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的样子,配不配的上。什么不到三十,开春你就三十了。”
“哼,那也比你王大强,看看你那鸡窝头,再看看你着一身。啧啧。”
“差一个月不到三十,就是一天也是不到三十,你能拿我怎么样。”李二摇着一把不知道哪来的扇子,不屑的看着王大。
顺天府伊从后堂出来,看到就是这么一副狗咬狗的画面。
他顺了顺气,一拍惊堂木吼道:“都给我安静,在公堂上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李二和王大互相瞪了对方一眼不再作声,顺天府伊早在两人争吵时,暗中打量带着帷帽的莲心。
带着帷帽就已经吸引这么多人维护与她,要是自己定她擅闯公堂之罪岂不是要闹翻天。
他压下心头火问道:“你是何人。”
“小女有冤。”莲心又重复了一遍。
顺天府伊皱眉道:“有冤也要先写一纸状书,呈上后才可以上堂过审的。”
“小女的冤情一纸不足书。”莲心的声音就像一只小手在堂上众人的心口轻轻的拽了一下。
“小女李莲心,我父是前任丞相李冒年。”
顺天府伊只觉脑瓜嗡的一声,完了这事居然落在自己头上了。“大胆罪臣之女,你这是自投罗网。”
围在边上的李二一惊小声道:“丞相之女啊?”
王大在他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道:“前任丞相,你个傻缺。”
“我父虽做下不法之事,自有国家王法来判不应死于王徐之手。”莲心往前走了一步跪在地上道。
李二又问:“王徐是谁?很厉害吗?”
王大忍无可忍的给了他一巴掌道:“王徐,就是当初写休书的状元郎。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再问老子扇死你。”
李二捂着脸委屈的退了两步。
顺天府伊听她提到王徐心下咯噔一声,这是要翻天啊。“你可有证据?”
“并无,是家父于梦中告知。”莲心的声音忽然变小,有些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