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劫一洞穿后背的拓跋寒感觉受到攻击的瞬间,自己身体好似被万千刀刃切割,失去所有的反抗之力,加之刘雅的致命一击,被砍成百段,也不无可能。
原来真正的死亡是如此的,意识慢慢消散,好似看到一条充满阳光和翠绿花草的小道儿引领我前进,身体、身体终于感觉到多年不曾拥有的温度,是沐浴风和日丽天空下的感觉。
现在的感觉才是我百余年来想要追求的,与曾差点被其他灵体吞噬的感觉完全相悖,那是种令人窒息恐惧、害怕颤抖的厌恶之感,是至阴至寒……让人想要快速逃离的怪物聚集之地,是人永远不愿触碰的痛苦压抑之处。
唯有现在,唯有此刻,唯有百年不曾见过的太阳和绿草才是我最想要的……难道我现在经历的……就是解放?
终究还是选择离开吗?拓跋寒,没想到强大如你,始终还是过不去心中对人世的渴望,明明只要不停的屠杀,不断的吞噬,我们就能进化到灵体的巅峰,只要能登顶巅峰,彼时打破黑域的禁锢,不也只是时间问题,你笨啊!
抛下我们,自己离开,真是愚蠢至极,自私至极!该死的刘雅,我拓跋书不会放过你的。正与王勃交战的拓跋书,抬手五道恐怖灵道玉,除王勃和被他保护的慧琳之外,其余三人被拓跋寒轰成渣渣。
“多、多谢王楼主救命之恩。”慧琳因为和张倩二人失散,最终成为终极之战中王勃的队员,一起应对囚魔的近卫队。
“慧琳长老,同门互助,应该的。”王勃还想继续对付拓跋书,拓跋书却消失不见?糟糕,定是刘雅长老……
“臭婊子,杀我兄弟,纳命来!”
气势汹汹的拓跋书,提着长矛,冲到刘雅正上空,蓝黑色的气息聚集长矛之尖,朝刘雅射去。
“该死的家伙,来的如此之快,我现在没有什么灵能,连飞行都很费力,我好不容易杀掉拓跋寒,莫非刚刚胜利就得死?”
危急存亡之际,刘雅只能借助手中的剑刃抵挡,拓跋书失去兄弟的愤怒一击,又岂是黔驴技穷的刘雅所能招架。
伴随沙漠圣宫之下爆裂之声的响起,刘雅的剑刃断成三段,落在囚魔和老爷子之间,清脆的铃声好似死亡的钟声,刚刚失去一员大将的囚魔脸上不禁多上一分得意。
“你需要花费五位长老才能战胜我的一名近卫,老爷子,你确定还不让那边躲着的家伙现身?”
囚魔双眸流出两道无形的攻击,想要抹掉眼前的断剑,奈何老楼主抢占先机,将断剑收进袖里。
“囚魔小友,不要激动,些许断剑而已,又不是当初你脑袋上悬着的砍头刀,不要害怕嘛!哈哈。”没想到囚魔近卫队如此强悍,不仅单人作战能比过己方五位长老,甚至还有那数百灵体可以消耗,牵制,战斗如果继续持续,说不定老朽的观星楼以后就得关门大吉。
想出手消灭本王的小兵?王座上的囚魔发出一丝警告,犀利的眼神似乎想要吃掉老楼主般:“如果你想早些加入战局,本王有十足的把握,把你的项上人头挂在被摧毁的东城门上。”
仅仅是绽放出的灵压威势便与老朽不相上下,囚魔的实力不容小觑啊!老楼主呼出稳重的气息开口:“老朽本就是行将就木的人,人头而已,你想要便自己凭本事来拿。”
“本王当然会拿,但本王很想知道,你们如此大费周章的围剿本王,究竟想要什么?”
“老朽先前已经解释,身为修道之人,引领灵体回归自然的渡者,与你们进行交战,没有任何理由,仅仅是为渡化你们而已。”
真是冠冕堂皇的理由,一把年纪能说出此等荒谬的言论,也不害臊:“老爷子,我们是黑域里的生灵,并未侵扰现世的安宁,也不可能离开黑域,而你们却为虚无缥缈的理由,闯进本王的沙漠圣宫肆意屠杀,老爷子,你会不会越活越回去,连此等道理都搞不清楚?”
果然还带着生前的皇室傲气吗?无论做什么都必须有正当的理由,即使你要杀人,那也不能让其余人对你有意见?真是不好的习惯:
“你们的黑渊没有破碎之前,杀过多少人类咱们暂且不论,仅凭你们二十年前屠杀整个东林城数十万人,就足矣让我们观星楼灭你一百次!”
呵呵,没想到你们手段竟还能查到二十年前的事情,观星楼不愧是大唐最强的渡者组织之一,但即便查到你又能如何?囚魔不做解释,望着远处交战进入尾声的几名属下叹息:“以往之事不能复返,老爷子又何必抓着不放呢?”
“你说的倒轻松,你们当初连襁褓中的婴孩都没有放过,将近五十万人呐!一夜之间不见踪迹,甚至连血液都没能都留下,繁华的东林城变成一座死寂寥寥的孤城,拓跋泰,你所犯下的罪行罄竹难书,万死都不够抵消你的孽债。”
老楼主差点起身破口大骂,想到自己身为楼主,又是七十老人,最终也只能压低声音发泄自己的愤怒,反观对面的囚魔,脸上却挂满荣光,好似对方是如数家珍般诉说他的功绩,是夸赞他。
“云舍万里。”
上空王勃嘴中的怒喊,引出一团白茫茫的烟雾,包围主杀掉刘雅的拓跋书,无论拓跋书往何处方向逃走,王勃创造的云雾都能牢牢锁定,好似有生命般,紧盯对方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