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传来膝盖头触及垫了塑胶凉席的爬行声,小狗的舔舐声和呻吟声停歇下来,压抑而粗重的喘息变得更加清晰。随着一声长长急促的丝丝吸气声,短暂的平静取代了蚊子在蚊帐纹孔的最后最后挣扎。
十八厘厚的胶合板下的钢管开始颤动,蚊帐像微风吹过平静的池塘一样波澜起来,蚊帐顶上的两只蚊子赶紧挣扎着试图将卡在纹孔内的长嘴脑袋拔出去。
钢管的颤动随之息加大,变得有些节奏起来,压抑得更严密的呻已经埋在紧闭的口腔中。蚊帐的波澜更加壮阔,两只蚊子的挣扎变得惊恐,长久的剧烈活动让翅膀的抖动显出些微疲软。
蚊帐波动的频率开始减低,钢管的颤闪变得深沉。喘息已经显得更加的悠长粗重,密密地吟现出最后的抗争。
钢管被突然的加速闪动得失去规律,蚊帐波澜壮阔犹如经受到狂风骤雨,一只蚊子在狂乱中丢失了对翅膀的控制,垂死挣扎着用四肢缠上纹孔。另一只伴随一声男人浑雄的嗷吼,挣脱纹孔的控制冲天而起。
钢管平静下来,唯有蚊帐还在余波未息。两个不同频率的呼吸在继续绵延,伴随的是肢体纠缠的紧紧绞合磨擦声。
地摊上买的狭小劣质底裤被高高的撑起一条被绷紧的长龙帐篷,薄薄的被单织线被赵翔云抓进了指甲缝。两脚拼命收缩夹紧的赵翔云满脸是汗水,像是刚从刑场归来般虚脱,紧接着又被关进另一片虚空中。
经过昨晚两只蚊子的折磨,第二天早上在地下室练功的赵翔云步法有些飘浮。“这没办法练习了”赵翔云慢吞吞的走回宿舍准备洗刷去。
刚进宿舍门,隔壁床帘打开一条缝,一个漂亮的脑袋钻出来。这是个将近三十岁女人的脸,头发有些散乱,脸颊上两团心满意足的酡红,浓黑的眉毛没经过任何修饰而微微上拱,眼睛细长而妩媚,直挺小巧的鼻子下唯一的遗憾是厚厚的嘴唇。两片厚唇打破了一个精致的布局,更显出有些狂野的韵味。
看到赵翔云走进宿舍,女人脸上的酡红加深,微微露出一丝羞涩来:“这么早,云兄弟。”
“云兄弟是武术家,天天一大早就要起来练功。以后我们的娃儿长大了拜云兄弟为师傅,练点防身功夫。”床帘被完全打开,一个只穿短裤的粗壮汉子钻出来。
“吵醒你们啦,龚师傅。”赵翔云赶紧打招呼。赵翔麟交待他不管对谁都要礼貌。
龚师傅的女人走出去洗刷,龚师傅看看消失在门外的女人,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对我说道:“昨晚没吵到你吧?云兄弟。”
“呵呵,龚师傅你精力旺盛阿,你要是再来一次我就不用睡觉了,哈哈哈!”赵翔云笑道。
“嘿嘿!憋久啦,来了三次。没办法,穷命,租不起房子,让老婆跟着闹笑话。你别让她知道,改天请你喝酒。”龚师傅憨笑道。
赵翔云赶紧说到“还不是一样的命,谁也好不了哪里去。”
龚师傅眼睛专注的看着门外他女人洗刷的地方,叹息道:“兄弟,都是过来人,我就直说了。你咋不把老婆带在身边呢?正是好年纪阿,分开难受。你嫂子一个礼拜都憋不住,你家里的更苦啦。还是带在身边吧!辛苦一点没啥,都是人,谁也不用笑话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