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现出鱼肚白的时候,我站了起来,发现了一里开外有个鱼池子,旁边搭建了一间小小的彩钢板房,我深一脚浅一脚的走了过去。
悄悄门。
一个老大爷睡眼惺忪的开门,看着狼狈我的,警惕的道:“你是谁?”
我苦笑一声,“我是在举水河大桥那夜钓,扯了个大鱼被拖下了水!黑咕隆咚的就在附近上了岸,这不天刚亮,就看见大爷这房子了!大爷,能不能借您手机我用一下,我打个电话让我朋友来接我!”
我一口本地口音,举水河大桥确实经常有夜钓的。
小时候,我们村的一个小伙子,就是被一条大鱼拽下了水。
似模似样的说法,大爷相信了,“这样啊!你等会啊!”
说完,转身进屋拿出了一个老人机。
我唯一记得住的电话号码是楼东的。
毕竟跟了我快十年。
电话那头的楼东似乎在睡觉,迷迷糊糊的道:“你哪位?”
我深呼吸了一口气,“我是陈南!你听好了!你现在开着车到我老家来!到........”
我又问大爷,“大爷,这里是哪里啊?”
“响水镇破楼湾!”
“到响水镇破楼湾来接我!”
楼东似乎瞬间清醒,“南哥,你怎么了?”
“不要问那么多,快点!现在就起床!赶紧过来!对了开你姐夫的车!不要开公司的车!”
我不得不把所有的可能性都考虑到,我害怕苏南准备充分,公司所有的车都被人监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