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您说,宴会上众多人里老夫唯独对肖老板您印象深刻,区区千万而已又怎敌缘分,我叫他们等老夫一日,他们也得等的。”
千…千万?!
肖长富急忙道谢,约定好大概时间明天再联系。
挂了电话,老头得意扬起嘴角。
“虽然阔别江湖已久,但还是吃得开的。”
……
转眼半个多小时后。
孙千机吃饱喝足准备小憩一会儿,李启明和阎清丰并肩进来。
李启明脑袋上缠了一圈绷带。
孙千机一见蹭的坐起来指着问:“这是谁干的!”
刚问完脑子里闪过几个画面。
“噢……”
孙千机绷不住笑了一下。
“是我呀,那没事了。”
“我的儿砸我教训可以,别人敢动一根手指,我就去把他胳膊卸了。”
李启明:我特么还谢谢了你噢!
“大师您不用管他,无视他,您坐。”
老头气定神闲坐下。
“有茶没有。”
“茶……没有啊。”
李启明惭愧笑一笑。
“那就…矿泉水,白开水,总之来一杯咳。”
带师这是吃咸了。
李启明赶紧倒水去。
他刚走孙千机就一屁股坐到老头身边,用胳膊肘顶一下。
“这孩子傻,说什么他都信,你别忽悠他,不然俺老孙可拳头准来找你。”
老头脸上春风不改,心里却为之一颤!
他发现什么了?不会啊,我纵横江湖多少年,多少人精都被我玩弄股掌,一个傻子怎么可能轻易看穿。
“大…爷爷,水来了!”
李启明差点说走嘴。
老头看去一眼再朝身边看,孙千机早就坐回到自己床上。
悄无声息来,又悄无声息走。
老头心里犯突突: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孙千机……这名儿咋好像从哪儿听过,他这个年纪我不应该见过啊。
孙千机假装睡觉,实则眯缝眼睛,留出一道缝隙时刻盯着老头。
“大师,您喝水。”李启明恭敬的低声说。
老头接过杯子急饮两口。
“再来一杯?”
“不…不用了。”
老头捂住胸口,喝的太急有点顶着了。
李启明陪笑着更近些:“大师,您看什么时候方便,给我解一下霉运呀。”
老头稍错下神儿,摆摆手:“这个不能着急,且需到适当时候,而且贡鸡贡鸭贡果必须得有,你先准备着。”
李启明压根没想到还要准备这么多东西,手插进空口袋里,实在是囊中羞涩啊。
“大师,我…我有个不情之请。”
“小兄弟你我有缘,但说无妨。”
“我现在手头有点紧,您能不能借点钱,等我时来运转了一定厚礼答谢大师!”
借钱?
再见!
老头心态崩了。
买个油盐酱醋赊账也就罢了,没见过算命改运还带赊账的。
你这是要让这行彻底完蛋啊!
不是贷款收徒,就是赊账改运,给不给活路了!
“大师,大师?”
老头强压心中不平,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老夫不爱俗物,自然孑然一身,贡鸡贡鸭贡果你慢慢筹备,不急,老夫有时间等你。”
李启明:你有时间我没时间啊!再等几年我也成小老头了,谁还看我。
住院费还没解决,这又多出一笔开支,唉!
老头仔细打量片刻:“小兄弟,我看你神志清晰,不像精神有疾患之人啊。”
李启明赶紧看看身后,充满敬佩道:“大师您厉害啊,医院里这么多医生护士都没看出来,让您看发现了。”
见这里还有内情,老头愿意听听。
“究竟怎么回事。”
“大师我是个明星……”
话刚说到这,老头就不得不拉拦一下。
“明星?啥是明星。”
“明星就是星…不是动物园里那个啊,演员您知道吗?”
“噢噢!”
老头了解了点点头。
“年纪轻轻就成角儿,了不得啊”
李启明尽力憋住不笑…的太灿烂。
“那你是怎么沦落到这里的。”
“还是因为工作,我和公司吵完偷跑出来,不想被抓回去就藏到这了。”
“一直没有被发现?”
“没有啊,谁能想到我一个正常人会住在精神病院。”
老头含笑点点头:看来藏在这是明智之举啊。
打听了一会儿李启明过往,老头忽然心生个点子。
“小兄弟,你缺钱是吧,老夫带你参加个局,见几个大老板你意下如何?也许他们当中就有人愿意投资你一部戏,然后…”
“然后我就东山再起了!”
李启明极其振奋。
老头含笑点头,眼神里藏着一点狡猾。
还没说出来的话被抢答了,这小子也太好忽悠了。
孙千机看这傻子要被忽悠走,听不下去了。
“不行!”
李启明与老头寻声看去。
只见一道身影跃来!
从一张床到另一张床,还搁着中间过道,孙千机纵身一跃跳过来。
李启明一脸懵逼被床板震的弹起来。
“不行,不能去!”
孙千机坚决的从中间隔开两人。
李启明绷紧眉头;“这是关乎我事业的大事,你别瞎掺和。”
孙千机戳一下他脑门:“你是不是傻,是不是?万一他偷摸给你卖到山沟里当童养媳,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去哪儿哭去?!”
李启明麻住了。
童养媳,我?
“这又是你从哪儿听来的,我求求你别瞎看瞎听了,还童养媳,你说切我一个腰子还差不多!”
孙千机转眼一想更正。
“那就是切完腰子再让你童养媳!”
李启明:……
老头无奈一笑:童养媳……这是把我当人贩子了,我再不当人也不能干这种天打雷劈的事啊。
“小兄弟你误会了,我是要带他参加个饭局。”
孙千机眯缝眼睛扭头看。
“饭局?”
“对,只是一个饭局!”
李启明无奈地摊开手:“你收一收你的想象力好吧。”
孙千机随手一掌给他扒拉一边去,下一秒捂嘴咯咯咯笑了。
“小孩子去啥饭局。”
“我这个家长代去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