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凌雉和施茗城的婚事施夫人才舒心,笑道:“来了好几回都让我含糊过去了,既然你们说定了,那我就也松口了,都是至亲,两个孩子还见过的,那这‘下达’就不必了,我只和他们商议了纳采的日子吧?”
“很是。”凌侯爷在这些事上还是不擅长,只靠着施夫人操持了。
施夫人满意一笑:“定下日子来,到了那天你去请恩接凌霄回来一天吧,帮着陪亲也好。”
一想起来凌儒学的样子……凌侯爷点点头:“对,让凌霄回来帮帮他父亲,就这样吧。”
施家知道后也是大喜,请了人看了日子,定在六月二十纳采。
六月十九那天凌霄就回来了,带着太子太子妃的赏回府,自己又添了不少东西,一起搬进了漱玉轩。
“哥哥……”凌雉也知道明天就是纳彩的日子,害羞不已,又见了这些礼品更是有点难为情,纤纤玉指不住的拨弄着一个如意锁,颔首道,“我……”
凌霄知道凌雉羞怯,安慰一笑:“这有什么的,明日也不用你做什么,父亲和我待媒人,只一上午就完了。”
“我知道。”凌雉犹豫了下,还是忍着羞小声道,“我也知道一些……明日那媒人是来取我的年庚八字的,若是……若是八字不合……”
凌霄失笑,原来这丫头是担心明天请庚帖的事,凌霄喝了一口茶,低声道:“不用担心这个,明日不过就是走个过场,你和施茗城的生辰八字我早就请人看过了,若是不合我哪会容他们来纳采。”
凌雉闻言放下心来,心里更感念有这个大哥的好处,母亲早没,父亲又是……凌雉这十几年的闺阁岁月也是托着凌霄的照应才能安安稳稳顺顺当当到现在的。
想起那天大哥和自己说的施茗城的承诺,凌雉心里更是一暖,家里姨娘嫡庶的烂事她自己就经历了,也担心过以后自己到了夫家后的生活,如今知道了那人竟答应永不纳小,凌雉安心了不少,去了疑虑,只存着对以后日子的美好向往。
“我早就说过,你的婚事哥自然全给你料理妥当了,你只安心吧。”凌霄心里感慨,安心好好过一两年的单身生活吧,这么小就嫁做人妇,还真是……啧啧。
凌霄知道要出阁的女儿总免不了想东想西,少女情怀总是诗,虽然凌雉没有什么矫揉造作的心思也会忧虑,凌霄拿出十二分的耐心来好好劝慰了半天。
翌日一早,施家请的媒使手执金笼,携一雁而来,笑着对早就等候的凌霄唱喏:“吾子有惠,贶室施茗城也。施茗城有先人之礼,使请纳采。”
凌霄回礼,回府请凌儒学,凌儒学出门迎接,宾主互作一揖,媒使又道:“吾子有惠,贶室施茗城也。施茗城有先人之礼,使请纳采。”
凌儒学连忙道:“凌某之子愚蠢,又弗能教,吾子命之,不敢辞。”
说毕大家一笑,凌儒学接过媒使送来的大雁,转手递给凌霄,迎着媒使一行人一起入府。后面还是那些场面上的话,媒使又寒暄客套了一番,请了凌雉的庚帖去了。
施家自去请了先生看年庚八字不提,几日后来答复,这次是施茗城的大哥施茗戟来的,带了文定的礼,寒暄了一会儿后定下了请先生看好的日子:明年八月初八。
自此,凌雉的婚事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