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师兄帮我将这只镯子带给她。今日我与她之间闹成这样,倒没机会送出了。”
随边弘见苗跃伏认神色认真,心中思量了片刻,隔着帕子接过苗跃伏递来的镯子。
苗跃伏见随边弘接过了镯子,郑重地对随边弘行了一个拜谢礼。
两年,就再等两年。
两年后,等我正式立身于世人眼前,站到与你相配的位置,再来求娶于你。
苗跃伏心中暗下此志,翻身上马,带着手下人与那架载有褚施的青棚马车,快速离开这片地方。
随边弘看着苗跃伏那行人快速离开的背影,危险的挑起唇角。
“苗跃伏,后会无期。”
半刻钟后,接连两声巨大的雷爆之响,从苗跃伏那行人离开的方向传来。
褚施所乘的马车突然被炸雷爆开时,苗跃伏因心情不佳,调快了骑行的速度,正面容冷肃地骑马快速行在队伍最前方,秦河骑行在他侧后方。
“主人!”
秦河感觉到熟悉的爆炸冲击波地热浪时,第一时间跃身到了苗跃伏所乘的马背上,整个人包住苗跃伏,往道路边沿的山沟里滚去。
接连两声爆炸的响动过后,羊肠小道上,哀嚎之声四起,残肢断臂横飞,四肢不全,尚还存活的人在地上凄叫翻滚。
苗跃伏早先肩胛就便被梁峰原所伤,此时被秦河扑跃下马,摔下山沟,即使秦河将他护的再是周全,身体在滚坡时,也不免被坡上的断枝乱石所伤,肩胛处疼痛加剧。
“哼。”苗跃伏在坡下坐起身,痛的闷哼出声,手抚上自己受伤的肩胛,急喘了一口气,脸上血色全无,冷汗如柱,耳边嗡鸣声不断。wap.bΙQμGètν.net
秦河摔在苗跃伏身边,已没了动静。
前来接应苗跃伏的人马,在百丈开外,见苗跃伏所在的车队被炸,吓得魂不附体,领头的秦韵急速驱马赶来事发地,视线急速在地上缺胳膊断腿,正在不断翻滚痛叫的人身上逡巡。
“主公!主公!您在哪?”秦韵在地上翻滚的人里,没有见到苗跃伏,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越加惶惶不安。
秦韵的视线,已不自觉的在倒在地上,完全没动静的人身上小心确认。
“秦韵。”坐在坡下的苗跃伏咳出一口血,洪声道。
秦韵听到这声相唤,如逢甘霖,翻身下马,立即倾身滑下山坡,来到苗跃伏身边,确认他的情况。
“主公!您有无事?”秦韵单膝跪在苗跃伏身前,急切地查看他身上的伤。
苗跃伏强忍耳中嗡鸣作响的不适,拂开秦韵的手,不让他碰自己:“血有毒。”
苗跃伏摇头了一下头,神志逐渐回归清明,立即急声问:“师父,师父如何了?”
秦韵刚才一来此处,就在地上看到了褚施的上半边尸体,此时听苗跃伏急声相问,面色沉重的对苗跃伏摇了头。
苗跃伏单手抱头怒声低吼:“该死!引蛊香所藏之地,师父还未告知于我!”
秦河见苗跃伏暴怒,立即扶住他:“主公,这些东西没了就没了!那权王殿下自找死路,您又何必......”
“你知道什么!我的夫人,只能是她!我只要她!”苗跃伏怒吼。
怒吼过后,苗跃伏转眸看向库州州城的方向,凄笑两声,狠声道:“环儿,你竟这般想让我死,连解药也不要了,只要炸死我,哈哈......”
苗跃伏笑着,眼角落下了泪:“褚施死了,你的异人蛊,彻底无解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