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清朗很是赞同符骁此言,颔首道:“聪庭此言极是!此次你邀师兄前来,是有何要事议?”
符骁先未说要议之事,反是将林知皇那边传来的消息,以及刚才与麾下文武分析出来的清平道准备让势于苗跃伏之事,没有丝毫藏私的讲与了薄清朗知晓。
薄清朗起先还是面带笑意听符骁讲事的,之后越听脸色越是难看,听到最后寒声开口道:“本王就觉奇怪,那苗跃伏攻打茲州的战事为何如此顺利,原来如此!”
“清平道竟原本就是苗跃伏集势的跳板,苗跃伏如今横空出世,便迫不及待的准备让渡势力予他了。”
话落,薄清朗侧首看向邻座的符骁,凝声问:“如今既然已知苗跃伏与清平道之间玩弄的把戏,聪庭,你想如何?”
“师兄,我们合攻茲州白平郡如何?”
如今符、薄、苗三方联盟攻清平道治下两州,三方都在根据己方紧邻之地的郡县进行强攻,因此三方虽同时出兵攻打清平道,但交战之地又互相不干涉。
并事先签订了盟约,清平道治下之地,谁先攻占下就算谁的,必不行相互争地之事。
而符骁此时突然提出合攻之议,算是在三方联盟中,单独撇下了苗跃伏,又再签了一个盟约。
符骁欲与薄合兵攻清平道,战后再与之分配共同占下之地。
这样可集中兵力攻打下茲州白平郡后,再合兵强攻清平道治下的览州,若谋策得当,或许可赶在苗跃伏完全占下茲州其他几郡时,他们也合兵攻占下了拥有五郡之地的览州。
薄清朗闻弦音知雅意,朗笑出声:“看来聪庭这是欲在苗跃伏与清平道进行权力交替之时,趁火打劫多占下一些清平道的地盘啊。”
符骁唇尾微弯:“苗跃伏将我们师兄弟当遮蔽权力交替之策的幌子,骁岂能让他白白利用?”
“哈哈哈,聪庭此言有理,本王心里也甚是不爽,自然不能轻易揭过此事。”
“那师兄意下如何?”
薄清朗目中精光尽透,朗声问:“合攻下的地盘五五分?”
符骁亲兄弟明算账:“按兵力分。”
“那岂不是你六我四?”薄清朗挑眉。
符骁笑,露出了嘴里的两颗虎牙,倒透出几分可爱之气来,但说话的语色却极其强硬:“就算是四,也定比如今分兵占下的地盘多,师兄你看呢?”
“师弟再让半成如何?”
“不如何。”符骁断然拒绝。
薄清朗也不恼,笑看符骁道出真正想要之物:“那师弟再卖我些双季稻的粮种如何?”
符骁神色微顿,凌目看向坐在身侧的薄清朗。
“师兄怎知骁有此物?”
薄清朗目光极为沉稳的与符骁对上视线,含笑道:“权王治下之前就在推行双季稻,近来第一波双季稻成熟,果然此稻的宣传之言非虚,确实可在一年内播种收获两次。此事在权王治下引起了轩然大波。”
“如今,权王治下的农耕之家,纷纷在向当地官府求购双季稻的稻种,已是供不应求。而权王殿下治下把控极严,此时也暂不向外地售卖双季稻稻种。于是,本王就想到了师弟。”
卢德听到这里,忍不住道:“这与主公有何关系?您若想购得双季稻的稻种,不若去向权王商谈求购?”
薄清朗摇首,轻笑道:“师弟似乎与权王交情颇深,去年就在治下官田大肆播种了双季稻,想来是不缺稻种的。”
“本王何必舍近求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