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老朽现在就去查是何人将他偷运入军营主帐的,而后以那人为线索,将天方子的具体行踪找出来。”
“不能让他死的太痛快!唐阳的死,就是他一手造成的!”苗跃伏森然道。
启阳先生听苗跃伏提到唐阳,眸中泄出刻骨的恨意。
“诺,唐俭领命!”启阳先生垂首领命。ωωw..net
夜半,颗颗晶亮的星斗,镶嵌在黛色的夜幕上,熠熠生辉如宝石般耀眼。
苗跃伏与启阳先生抵足而眠。
启阳先生感觉到睡在身侧的苗跃伏呼吸绵延沉稳起来,知他这是终于放松下来,安稳地陷入了沉睡,这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出了军营主帐。
随俐早在营帐门口候了启阳先生多时,见启阳先生出来,立即迎了上去:“先生,如何?主公情绪可稳定下来?”
启阳先生点头:“已无碍。”
随俐闻言立即松了口气:“还是先生有办法!秦韵那小子!哎.....”
提到秦韵,随俐长叹了一口气,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面。
启阳先生凝声道:“主公对那天方子有心障,必须除了他!”
随俐顿首:“俐已派出好手在追踪那天方子了。”
启阳先生摇头:“只靠我们的势力,杀不了那天方子。”
“先生......”随俐没想到启阳先生会说出此言,眉头顿时皱起。
“带我去见秦韵。”启阳先生不容置疑道。
一刻钟后,随俐带着一身寝衣的启阳先生来了秦韵的养伤处。
“先生,主公如何了?”秦韵躺在床上见启阳先生和随俐来此,双目通红地起身急问道。
“无碍,已睡下了。”启阳先生快走几步将秦韵按压在榻上不让他起身,同时回道。
“主公没事就好....”秦韵听得启阳先生此言,神色终于放松下来,老老实实的被启阳先生压回到榻上躺着。
“你与苗杳之间是如何联络的?”秦韵重新躺回到榻上后,启阳先生开门见山的问。
秦韵听启阳先生如此问,羞愧地垂下了眼眸,如实回道:“每隔十日,我所住之处的窗边都会飞来一只灰色信鸽,信鸽腿脚上的小竹筒内有信,我读了信上的内容再立即回信于他。”
“苗杳基本上都是关心主公起居,所行之事又确实是为主公好,所以我......”
随俐听到这里面色十分难看,上前一步就欲斥责秦韵,却被启阳先生抢先一步抬手制止了。
启阳先生凝声继续问:“离下一次信鸽来访还有几日?”
秦韵不敢再有所隐瞒,亦是如实答道:“两日。”
启阳先生寒声吩咐道:“那此次信鸽到后,你传信于苗杳,言主公此次见过天方子后便欲拔剑自刎,责问他此次为何派天方子来威胁逼杀主公。”
启阳先生此言一出,随俐与秦韵皆目露惊疑之色的转眸看向他。
“先生?”
“莫慌,主公并未如此,这只是老夫的使计离间之言。”
听启阳先生如此说,随俐与秦韵这才神色放松下来。
“先生想离间苗杳与天方子,让他们互相猜忌?”随俐冷静下来后,立即想明白启阳先生的目的。
启阳先生颔首,沉声道:“天方子与褚施不同,他有权欲之心,在清平道中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苗杳不可能不防他。”
“就以此事,先勾苗杳对天方子的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