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姐姐现在在哪里?我要去寻她!”
欢颜将早就准备好的水囊递给的虞沟生:“虞郎君,你昏睡三日才刚醒来,还是先喝点水吧,奴婢这就向吴大将军去通禀您已醒来之事。”
在开战之初,林知皇肯定是要蛰伏在吴煦之下掩身的。
因此欢颜在说话时格外注意,任何时候,都是将吴煦放在前,林知皇放在后的,以免他人看出端倪。
虞沟生刚才就听欢颜说吴煦与林知皇同乘一驾马车,欢颜通禀吴煦也就意味着林知皇也会知道她现在醒来了。
想通这点,虞沟生忙不迭地点头:“那你快去通禀吧,我要见林姐姐。”
军队中部的一驾宽大的马车内,东西方各坐了一人,颇有分庭抗礼之势。
“我要和大师兄一个马车,你总将我看在身边,不知道的,还以为吴大将军对小女子有何想法呢。”
吴煦看着铺在面前的舆图,头也不抬的回道:“林娘子诡计多端,心思甚重,稍不留神就要跑,本将军岂能不亲自看着你?”
“大师兄已经三日没醒了,我要去看他。”林知皇见吴煦打定主意要亲自盯着她,不再歪缠,直接提起了要求。
“逐世专门送来照顾你的丫鬟,都打发去伺候你大师兄了,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大师兄还不是因为你才会这样的。”林知皇不忿的拿眼瞪吴煦。
“你大师兄难道不是因为给你解蛊毒才这样的吗?要本将军说,他那是自作自受。”
虞沟生接连昏睡两日还不醒,吴煦见他情况有异,要派军医为虞沟生诊治。
林知皇知虞沟生为女子,更知虞沟生为何不醒,自然不愿让军医去给虞沟生诊治,便将当时她和虞沟生躲入民宅后,虞沟生就第一时间给她解了蛊毒这事,告知了吴煦。
虞沟生也是因为给她解蛊,而精力耗竭,才陷入昏睡的。
吴煦对之前林知皇为蒙骗他将虞沟生找来给她解蛊时,说的那套假话深信不疑,所以这会才说虞沟生自作自受。
在吴煦眼里,虞沟生就是个为与同门师妹不分开,在师妹身上下凶蛊,行事不同常理的疯子。
林知皇不满:“大师兄怎么自作自受了?要不是你将我与大师兄分开,我能蛊毒发作?大师兄能为了给我解蛊而力竭陷入昏睡?”
吴煦见林知皇又要胡搅蛮缠,懒得再与她多言,摆手道:“行了,你安静一会。无论你怎么说,本将军是不会将你与你大师兄单独放在一块的。”
虞沟生身手极佳,还会诡秘的蛊术,与林知皇这心思多变,行事机敏的师妹相处时,又什么都听她的。
这两人搅合在一起,吴煦还真怕一个错眼,林知皇这制雷人才就给跑了,还是拦不住的那种。
“你.....”林知皇话还未说完,就听马车外有士兵来报,虞沟生醒了。
林知皇闻言大喜,转头看向吴煦:“我大师兄醒了,我要去看他,吴大将军不会连这都不通融吧?”
吴煦岂会让林知皇离开视线单独去看虞沟生,扬声对马车外的传报兵道:“带人过来相见。”
一刻钟后,挂着一脸灿烂笑容的虞沟生,兴冲冲的进了主将车驾。
“林姐姐,三日不见沟生,你可有想沟生?”虞沟生进了马车,径直就朝坐在车内西面的林知皇冲去。
林知皇起身去迎,握住虞沟生伸过来的手,含情脉脉道:“想,我这几日极想大师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那林姐姐岂不是想了沟生九个春秋?”虞沟生听林知皇如此说,开心地大力抱住林知皇,林知皇顺势倒入虞沟生怀里。
吴煦:“........”
坐在车内东面的吴煦无语地看着在他面前旁若无人卿卿我我的师兄妹两人,整张脸都黑沉了下来。
“.......你们师兄妹眼里,就没有旁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