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逃亡,符骁也被他们挟持着同路,难以静下来养伤,腹部伤口如今已见溃烂。
柏苹哪敢将符骁继续藏匿在某地,等一切事都安排好了后,再回去寻人?
除了担心符骁在伤中仍能跑走外,更担心符骁的腹部伤再无医者救治,就真这么伤重而亡。
符骁一亡,先不说他愧不愧,竹篮打水一场空那定是跑不了的。
军中军医常年治疗从战场上下来的伤兵,比一般民间大夫医术不知要好到哪里去。
柏苹来前思索再三,才将符骁做他手下的亲兵打扮,混在一众伤兵中带来的。
不论吴煦借的是谁的兵,接到他送来的伤兵,都一定会第一时间送到医兵营中救治的。
柏苹写完这五个字,吴煦稍愣。
显然没想到柏苹竟然如此大胆,就这么将符骁混在伤兵中一同带来了,而不是使人看押在了某处。
想了想后,吴煦又哑然失笑。
正所谓灯下黑就是如此了,这般也好。
权王的人就算听到了他之前与少主的谈话,知晓符骁如今在他们手里,定也想不到符骁这会已被混在伤兵中,在军医队中接受治疗了。
吴煦颔首,抬手弄乱了自己发髻,而后带着薄岩基沉着一张脸下了马车。
这边发生的一切,很快就被影使禀给了梁峰溪与淮齐昭。
“淮参军觉得那符骁会被柏苹藏在哪里?”
梁峰溪想到符骁可能会落到主公手中,面上浮现出可见的兴奋。
薄岩基本就是意外之喜,再加上一个落难的符骁.......
梁峰溪只觉得吴煦乃林知皇的福星,这也太旺人,不仅会带兵打仗,还能钓人,这一钓还钓来两个,比她那同为八浒之一的兄长可有用多了。
淮齐昭含笑想了想后道:“只要符骁不是被柏苹留在了陈州州城里,符骁就总会到主公手上的。”
梁峰溪却等不及了,只想现在就挖出人,将人带到林知皇面前,凝眉细思道:“之前吴煦想让柏苹与薄岩基避身在后方绘县,符骁会不会也在那里?”
淮齐昭摇头:“那是吴煦打算,非是柏苹的。薄岩基现在在我们手里了,还怕那符骁跑了不成?”
“符骁若是在陈州州城没被柏苹带出来,或是被柏苹藏在其他地方,这会柏苹被我们扣押了不能回去,让那符骁脱身了怎么办?”梁峰溪患得患失起来。
淮齐昭笑了笑,提点道:“梁参军,那吴煦既然想用符骁与我们主公做交易,便只会比我们还着急符骁会不会从他手中逃脱。”
“吴煦现在都没有什么动作,这只说明了一点,符骁必不会脱离他手。”
“既然如此,那我们又何须急呢?让吴煦见了主公,再与主公谈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