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骁皱眉,他只知道大舅齐鸿章有很多庶女,却从未与那些庶女接触过,那些庶女在出嫁前也都养在齐府内宅,由舅母裴氏养育,所以这会才会向天方子确认此事。
天方子哈哈大笑,满含恶意道:“她自然不养在那裴氏手下,不然哪会有好日子过。你那大舅也舍不得啊。”
符骁星眸眯起:“人在哪?”
“符州牧,你口中所问之人好歹也是你表姐,也不称呼一声。”天方子被林知皇断了一臂后,不敢再惹林知皇,符骁他却是敢惹的。
天方子已是学乖了,挑衅只挑衅符骁,再不敢带上林知皇。
符骁听得天方子此话,眸中冷色厚积,嗤声道:“不说也可,本州牧会查出来的。不管她被养在哪,只要她清平道有所勾连,都只有一个下场。”
天方子笑得更是猖獗:“那你便做好与你大舅为敌的准备吧!在你大舅眼里,那嫡子齐冠首都不及你那庶表姐一根手指呢,哈哈哈哈!”
“还是苗杳有眼光,会给妹妹挑夫婿,我给亲妹子挑的夫婿可远远不如他所挑的啊,哈哈哈!”
“我那外甥女都死了那么久了,你大舅还对她念念不忘呢,甚至因为她的死,一直恨着你舅母呢,连带着出色的嫡子都格外不喜,哈哈哈哈!”
天方子再次疯笑起来,是嘲讽齐氏,是挑衅符骁,更是将苗杳卖了干净的快意。
苗杳啊苗杳,这就是要杀舅舅的下场啊。
舅舅就等着你,看你还能风光到几时。
天方子笑着笑着又哽声悲哭起来。
符骁的仰月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转头看向坐在榻边林知皇哑声道:“他对本州牧已无用了。”
这就是已问完话的意思了。
“符骁,你个孬种!你不来亲手杀我报仇吗!来啊!来杀我啊!”天方子见符骁竟然丝毫未怒,更未想来杀他,顿时发了狂。
他不要再回到那地牢里去,他不想再日日受刑,他不想再生不如死,他只求痛快一死啊!
为何!为何都不来杀他!为何都不让他死!
林知皇对符骁一颔首,挥手让青雁军又用布塞堵了天方子的嘴,大帐内再度回归之前的清净。
天方子挣扎不止,企图以头撞地而死,然而看押他青雁军一直防着他,在他以头触地的那一刹那将脚伸了过去做格挡。
这一挡,天方子死不了,却再度给痛的死去活来,这痛苦还是自找的。
符骁见天方子如此,眸中戾色稍减。
“把他还给吴煦。”林知皇见天方子已无用,对两名押天方子前来的青雁军吩咐道。
正头颈剧痛的天方子听到吴煦的名字,全身剧烈地打了一个寒颤,顿时屎尿齐出。
同时闻到恶臭味的林知皇与符骁格外同步地蹙了眉心。
林知皇立即起身,使人抬了躺在病榻上的符骁,一同去了她的练武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