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澜被盯得老脸发烫,这是想让自己往细里说啊。
融暄连忙给大哥解围,“岳东,你不是自认为懂的挺多嘛,就不应该怕别人掂掂斤两,非得问那么详细干嘛?你以为是开卷考试?”
岳东把目光转到他脸上,“果然,不是来和我探讨交流的,连‘考试’这两个字都用上了。”
然后,他又把目光转回融澜脸上,“看来难度真的不小,还真是为了让我这个小年轻当众出糗,真是书画大家的风范!”
融澜觉得整个脑袋都有点发烫,像是已经红到后脑勺了,干咳一声,“你别想那么复杂,只是留个悬念而已,如果早早说出来,大家就没新鲜感了。”
岳东没想到把他们羞臊到这个份上,他们依然咬紧牙关不透露所谓的探讨交流是什么内容,那就只能继续落一下他们的面子,提醒媒体们擦亮眼睛,别总受他们误导。
“我纠正你一个说法,我要求墨承知整改,但没以出售假古董的名义封他的店。被我们封店的,都是直接拆除招牌,他的招牌根本就没动。如果是停业整顿,会挂上黄色的写有停业整顿四个字的小牌子,带有警示意味。但他店门上挂的小牌子是内部盘点、整理内务,随便谁都可以去看、去打听,我想知道融老先生故意恶化这个事件的目的是什么?”
这话一出来,那些媒体记者立刻议论纷纷,这是为了师出有名?
融澜融暄都有点慌,是自己岁数大了脑袋不灵活了?还是岳东的脑袋太灵活了?怎么感觉这次的胜算不大呢?
越是有这种危机感,他们就越不敢说出绞尽脑汁想让岳东当场出糗的内容,要不然可能失去翻盘的机会。
融暄赶紧帮大哥化解尴尬,这时候还必须摆出姿态来。
“那个,岳东啊,可能是承知精神上受到打击,和我们说的时候添油加醋了,我们一定会严肃认真的批评教育。探讨交流的内容你放心,都是和这次承知的店被要求整改相关联的,怎么说都不算欺负人。”
岳东点点头,语气很是诚恳。
“融二先生,我想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墨承知被要求整改以后,打电话要求你们帮他出气,你们受了蒙蔽。所以说,错不在你们,错在墨承知添油加醋、胡说八道、蛊惑人心,连自己的亲舅舅都骗。融二先生,我说的对吧?”
融暄赶紧点头,“对对对。所以,你更应该放心了,明天的探讨交流,肯定会在亲切友好的气氛中进行。”
俗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融澜作为暂时的旁观者,琢磨着岳东的每一字每一句,刚琢磨明白岳东话里的陷阱,却来不及阻止融暄,只能暗自摇头,岳东的花花肠子太多了!
岳东先是以诚恳的语气让融暄不那么警惕,后半段话更是把错全部算在墨承知身上,最后的问句依然那么诚恳,融暄条件反射地点头说对。
然而,融暄等于肯定了岳东的每一句陈述,也就是肯定了接到墨承知的电话答应帮他出气,因此才鼓动这么多记者一起来搞事。
果然,思维远超常人的记者们,一大半联想到这一点,和融澜融暄关系没那么密切的,开始交头接耳。
融澜刚要强行解释,岳东却提出一个让他最不能接受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