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诗语收了衣服以后,又去床上躺了一会儿,完全无视江延远。
反正有没有他,她的生活都是一样的。
事情发生在吃饭的时候。
罗妮竟然包的是冻豆腐饺子。
江延远一吃便知道什么馅儿了,问,“怎么包这种馅儿的饺子?”
乔诗语也纳闷,她感觉罗妮不应该干这种让乔诗语自作多情的事儿的。
“您不是爱吃吗,所以我包了。”罗妮说到。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江延远面露喜色,目光哂了乔诗语一下,“她告诉你的?”
乔诗语正在安静地吃饺子,没反应。
罗妮还做了一条红烧鱼,炒了两个青菜,味道都挺不赖。
罗妮没说话。
那意思在江延远的眼睛里,等于默认了。
江延远并不知道罗妮的来历,自然认为是乔诗语告诉她的。
他心里想的是,看起来私下还是惦记他,面冷心热。
“你别想娶孟昭华,娶了她,她还是对对付掌珠,我白来丰城了。”乔诗语说到。
“不让娶?不让娶那便不娶了。”江延远今天心情不错。
外面下雨,他在心仪的人家里面,得到了不错的待遇。
虽然那个人说话,还是嘴上不留情面。
午饭后,雨还很大,江延远还不打算走,坐在沙发上,在看电视。
乔诗语溜达了百十个来回,便去房间午休了,她关上了门。
不多时,江延远便进来了,随手从后面关上了门。
本来乔诗语平躺在床上,蜷着双腿,盯着窗外看外面的雨。
看到江延远进来了,她侧过身子,朝着那边。
可能刚刚吃了饭,又有点儿热了,她在轻轻地摇着芭蕉叶扇。
心里想着一件事情:罗妮今天为什么这么说呢?
显然江延远喜欢吃什么,是江景程告诉她的,可今天,这个误会,明显是想拉近乔诗语和江延远之间的关系,她有什么必要呢?
此时的罗妮,也在房间里想着这个问题: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江景程告诉她江延远喜欢吃什么的时候,是想让罗妮告诉他,延远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正式在乔诗语家里开始吃饭的,吃饭是什么反应?
至于今日她为什么这么说,一来是不想在江延远面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想把江景程的名字说出来。
二来么,谁知道呢?
仿佛情势发展到这里,就需要她这么顺水推舟一下子,才是自然的发展。
毕竟刚才三公子捏着乔诗语的脖子,还是挺吓人的。
她权当是缓和一下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年轻人的事情,仿佛六月的天,她是不明白了。
只能如实向江景程汇报。
江景程不在现场,无法想象究竟发生了什么。
总之不过三个小时,延远提了好几次,娶孟昭华,不娶孟昭华。
江景程算是看出来了,延远这是拿“孟昭华”这个名字刺激乔诗语。
娶不娶她,在他心里根本是早就定好了的——不娶。
至于为何要和乔诗语置气,从罗妮的描述能够看出来,乔诗语的反应一直比较平静。
只有一种解释——延远被乔诗语拿捏住了。
只有被拿捏的人,才会出尔反尔地拿某样东西置气,因为他没有自信。
江景程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以前的延远,不是这样的。
乔诗语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她想稳坐钓鱼台,这辈子让延远围着她转,那她就别做梦了。
此时的江延远,在乔诗语的床上躺着了。
乔诗语仿佛累了一般闭上眼睛,在假寐,轻轻地摇着芭蕉叶扇子。
江延远手叉在脑后躺着。
“孩子的名儿,想好了么?”江延远闭着眼睛,懒懒地问。
他也喜欢这种岁月静好。
“想好了。”乔诗语慵懒地回答。
江延远侧头看了乔诗语一眼,“自己想的?不过也对,教语文的么,起个名儿,很容易的。”
乔诗语没答话,始终在懒懒地摇着蒲扇。
“叫什么?”江延远笑着问,自己的孩子,要有名字了。
“男孩乔丁山,女孩乔薇子,好听吗?”她仿佛邀功一般地问到江延远。
没听到一句赞誉的声音,就听到江延远的牙始终咬得紧紧的,他恨不得掐死乔诗语。
“乔-诗-语!”刚才强压下去的火气,瞬间又被点燃。
“怎么?”乔诗语淡淡地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