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延成在后面跟着,他盲目自信,中了她的蛊。
想必她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孩子是谁的。
以前,他何曾跟过她走过路?
从来都是她悲悲戚戚地跟着他,小鹿一般地跟着他。
江延成的手机响起来,是江景程的,江景程更加气急败坏。
“延成,我现在宁愿你有个私生子,也不希望你干这事儿,全丰城的人都看了你的笑话了,你自己没点儿数吗?”江景程质问,原来把江延成当成狼,现在看起来根本不是,是披着狼尾巴的——
江延成一个字没说,就挂了电话。
到了高子吟家里,高子吟把手机放在了桌上,现磨了两杯咖啡,给了江延成一杯。
“我不喝咖啡,只喝茶。”江延成坐在沙发上,并不曾打量高子吟家里的装饰。
“哦,忘了,江总是有这个嗜好,我不爱喝茶,这些年,只喝咖啡。”说完,高子吟便把咖啡放下,坐在了沙发上,“你找我?什么事儿?”
高子吟抬眼,问江延成。
江延成身子往这边侧了一下,抓住了高子吟的手腕,咬着牙说,“想耍我?能耍我江延成的人还没有生出来呢!”
高子吟便笑了笑,“那你现在不就是被耍了吗?”
江延成目光逡巡了她几眼,这该是他第一次正视高子吟的双眼吧,高子吟也毫不示弱地还击了回去。
“孩子究竟是谁的?”江延成又问。
他现在有些不大清楚,究竟是因为自己被耍了生气,还是因为这个孩子是谁的而生气!
高子吟!
“是谁的?”江延成又问,他紧紧地捏着高子吟的手腕。
“你弄疼我了!”高子吟说到。
“疼?被别的男人进进出出的时候不疼?”江延成咬牙切齿的模样。
“你——”高子吟深吸了一口气,缓了一下心中的气,“这事儿不怪我,是你自己以为孩子是你的,我只是不想让你当王八那么久,才让你去做的亲子鉴定!”
“你知道孩子不是我的,不会直接告诉我?”江延成又问。
所以,他自己戴了这么久的绿帽子却浑然不觉?
枉他江延成聪明一世,却在这件事情犯了这种低级错误,怪这个女人,勾引了他,让他误以为她还是五年前的她,他差点儿他就上了她的当,确切地说,已经上当了!
高子吟便笑,挺得意的笑,早告诉你,哪来这么多热闹看?让你去做亲子鉴定,可真是不容易。
江延成自始至终都捏着高子吟纤细的手腕。
他有种感觉,她再也不是五年前的她了。
曾经的她,敏感、纤细,心思多。
现在的她,花团锦簇,雍容华贵,心思多,却倔强不服输。
以前不敢和他反嘴的,现在她敢了,敢平视他了,甚至敢傲视他了。
好,好的很。
恰在这时候,高子吟的手机响起来,高子吟的手腕被江延成钳制着,她的身子过不来。
目光只是瞥了一眼是谁——冯。
江延成也看见这个“冯”了,就是这个字,让他心里火冒三丈。
他把高子吟的脸转过来,又咬牙切齿,“谁啊?孩子他亲爹?”
手机铃声在响,高子吟一直没接,铃声便停了。
“是啊,孩子亲爹,怎样?”高子吟又说,“我这次回来,本来没想怎么样,只想安安静静地做事,是你三番五次地挑衅,让陆言代言你的烂尾楼,带着你女朋友挑衅。又说孩子是你的!你当我是谁?我可是随意让别人欺负的?我们已经分手五年了,确切地说,我不当江总的炮友已经五年了,你这么做有意思?”
江延成看了高子吟一眼,牙齿咬得咯咯地响。
五年了,果然不一样了。
他被算计了,被高子吟算计了。
她卷土重来,第一仗便赢了。
江延成败了,以前丰城的人还只说,江总风流成这样,却连个孩子都没有,是不是有病?
现在好了,有了个孩子,还不是他的,更有病了!
曾经雷厉风行的江总,曾经目光眼高于顶的江总——
都成为笑柄。
好,好的很!
江延成松开了高子吟便走。
他走了以后,高子吟从茶几的柜子里,拿出来茶叶,泡茶喝。
她乐得自在。
江延成回了自己的公司以后,单手抄兜在走廊里走着,人事部经理上来了,手里拿着一个大盒子。
“江总,江总,您让定的包,已经到货了,要不要看看?”人事部经理邀功似地举着爱马仕的盒子说。
“卖掉。”江延成说到。
“什么?”下属不解。
“不要了,卖掉。”
说完,江总就回了自己的办公室。
下属看出来了,江延成今天相当生气。
可能因为当了王八生气吧,究竟是谁啊,这么大胆子?
人事部经理以前还从未听说过“高子吟”这号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