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江行止需要田雨湘,她早就发作了。
现在倒好,人家刚走,他就上赶着去了。
江行止,你可真给我长脸哪!
彭懿在心里暗暗愤恨,他也不怕自己大病初愈,开长途车死在路上。
彭懿一直一个人在生闷气。
她怕有一天,她迟早会发作。
她被压抑了好久。
江行止敲开了田雨湘家的大门,是阿姨领着他进去的。
田雨湘已经睡了,但是,她的眼睛睁开着。
阿姨把开了几个小时车的江行止让进了田雨湘的卧室,因为两个孩子都睡了。
卧室最方便。
而且,江行止进卧室,不是头一回了。
田雨湘被衣服从床上起来了。
“你的伤好了?大晚上来,是给我送东西的?”田雨湘说到。
江行止确实想起来,她还有东西,放在他家里。
不过,这件东西,江行止打算这辈子都不还给田雨湘。
江行止一下就钳住了田雨湘的手腕,“怀孕了?”
田雨湘看了江行止一眼,“谁说我怀孕了?你三伯母来的时候,我正买了试纸要试,当时还没试,现在已经试过了,没怀;是你听风就是雨,也别把自己想得那么厉害了,不过一次而已。”
“试纸给我看。”江行止眯着眼睛看了田雨湘一眼。
“试纸?你以为我用了试纸,就放在抽屉里等着你来看?你可真抬举我,我没前后眼,不知道你会来。我扔厕所了。”田雨湘说到。
现在田雨湘说话的口气,比起在医院,在江行止家,强硬了不少。
一来,现在她是东道主,二来,江行止病好了。
第三,他兴师动众地上门质问,她凭什么对他好脾气?
“田雨湘,你是不是找死?”江行止又咬着牙说。
江行止夜里想好千条路,早晨起来照样卖豆腐。
纵然乔诗语跟他说的时候,他已经顿悟,已经在懊悔自己猪狗不如。
可再次见到田雨湘的时候,他还是那副表现。
他是被她气的。
他相信,绝对没有一个男人面对田雨湘这种女人的时候,会有好脾气。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洗手间里刚刚套了一个垃圾袋,我是晚饭过后才测的,如果你运气好,还能看到。要不要去看看,江总?”田雨湘斜睨着江行止。
一副将他玩弄于股掌的表情。
田雨湘说完,就带江行止去了洗手间。
江行止看了垃圾桶里一眼,就一道红线,非常明显。
他运气的确好得很,虽然在厕所,但他还是看到了,是一道红线。
“怎样?江总?早说你运气好了,我说了,没怀,你非不信!”田雨湘唇角噙着一抹淡淡的胜利者的笑容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