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耶利嘉德做出回应后,卡斯帕一脸骄傲地扫视了一眼其他崇拜自己的将军,又看向了古丽娜。
“那么明天就拜托古丽娜大人前去交涉了……”
“相比明天的事情,卡斯帕将军,我更想知道地道的准备工作做的怎样了?”
终于说到了自己擅长的领域,卡斯帕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口,精铁笼手把锁子甲拍的发出脆响。
“三处地道已经完成了两处,还有一处通向地牢的地道因为土石塌方而发生了一些小问题,不过很快就能得到解决。”
在安排了第二天的进攻事宜之后,万纳被卡斯帕单独留了下来。
“辛苦你了。”
“这是我应该做的,卡斯帕大人。”
对于自己最忠心的下属,卡斯帕终于不再伪装自己,目光中充满了仇恨的火焰。
“不管是海蒂人还是诺克萨斯人,都必须付出足够的代价,等到海蒂人那边准备好之后,我们就可以动手了,这一次,一定要让这些野蛮人的鲜血把达尔莫平原的土地彻底染红。”
……
对于自己被七万人团团包围这件事,瓦库尔并没有太过在意,反而是躺在舒适的绒毛石床上喝着翡翠领特产的蜜蜂酒。
雪莱要塞是由已经成为历史的斯图加拉人建造的,再加上地势之利,除非敌人是长了翅膀的鸟人或是会打洞的地鼠,不然单凭七万人根本就不可能攻破三万人守卫的堡垒。
斯图加拉人是出名的建筑学大师,这些生活在北方,临近冻土冰原的山地人对石头和泥巴有着独特的理解,在崇山峻岭中建造了不少堪称是奇迹的防御型建筑,包括雪莱要塞在内,北海要塞,和卡尔亚斯铁砧也是出自斯图加拉人的手笔,可惜在二十年前,斯图加拉人就因为未知的原因消失在了历史的长河之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没人知道,只有斯图加拉人留下的建筑还屹立在环境恶劣的寒风之中。
在海蒂人和弗雷尔卓德蛮子同时出兵围困雪莱要塞的时候,瓦库尔和其他的诺克萨斯战团将军就明白了敌人的打算,早就派遣士兵把雪莱要塞的上上下下都搜查了好几遍,
雪莱要塞除了地表的门堡和城垛幕墙之外,在凸起处的核心要塞中还有着联通地下世界的地牢和暗河,在关键的五个节点上,斯图加拉人早就考虑到了一切,
坚固的墙砖门洞仅仅留出了三人并行的距离,两侧是高达几十米的地渊和地下河,摔下去绝无幸免的可能。
只要在门堡前架起大盾和长矛,再多的士兵也没办法突破狭窄的防线,纵使敌人有两倍之多,也只能被拖在门堡之外,以相同的兵力优势慢慢耗下去,以逸待劳的情况下,瓦库尔根本就不用担心敌人用掘地道的方式对雪莱要塞发动出其不意的袭击,更何况他早已安排了黑色玫瑰的土元素法师驻守在关键节点,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惊动法师,让法师发出警告。
万事齐备的情况下,只需要等待诺克萨斯的援军到来自然就能解除危机,微醺的瓦库尔反倒是对布下如此低劣计策的敌人充满了不屑。
难得的安宁并未持续多久,门外忽然传来交谈声,下一刻,厚重的木门被推开,一个脸上纹着刺青的青年人走了进来,火光的映射下发出银光的钢制鳞甲晃的瓦库尔有些眼晕。
这小子跟他爸爸一样是个好材料,可惜就是胆子太小了,根本就不知道自乱阵脚意味着什么。
士兵们更相信一个在战时从容饮酒的将军,而不会是一个整天板着脸巡逻训话的胆小鬼。
“瓦库尔将军,敌人正在要塞之外虎视眈眈,现在饮酒是否有些不合时宜?”
躺卧在床上的男人放下蜂蜜酒酒瓶,对着来人挑了挑眉头。
“罗伊,你跟你爸爸一样,总是喜欢小题大做……来喝一口吧,放松点孩子,不会有事的。”
听瓦库尔说到了自己的爸爸,罗伊·萨拉帕姆有些不悦。
“瓦库尔将军,五个战团总攻三万人被堵在了这里,我们随时都可能被敌人捅穿身体,在将军你的眼里这只是小事吗?”
门口驻守的两个亲卫士兵对视一眼,交流了一下眼神,把木门再次合上,瓦库尔从床上坐起来,脸色渐渐下沉,明明只是嘴角的弧度有了细微的变化,却让刚刚开始蓄胡的罗伊感到了沉重的压力。
“罗伊小子,我对雪莱要塞的了解更胜于女人的身体,哪个洞可以藏多少人我比谁都清楚,三万人的吃穿用度我都安排的井井有条,现在弗雷尔卓德的蛮子和海边的打鱼佬还只能用投石机来消耗我们的士气……你是否觉得你自己更有资格指挥开拓战团?”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让罗伊出了一身冷汗,倔强地张了张嘴巴,罗伊发现自己的喉咙有些干哑,一时间居然没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摸向自己擦的干干净净的精钢长剑,仿佛这样可以给自己一些勇气。
“乌萨斯家族的小子,在你还没开始吃奶的时候我就已经拿刀砍人了,不要让你都家族为你蒙羞,退去吧,
你肯认真面对敌人这是好事情,但你不应该把慌张表现在脸上,还跑来质问你的上级。
作为一个首领,作为一名将军,镇定和从容是必须掌握的东西,你的剑擦的再亮也没办法杀死多少敌人,但你面不改色的勇气和镇定能带给士兵杀戮的勇气,帮你杀死千千万万的敌人……”
被劈头盖脸地教育了一顿,罗伊迈动着虚浮的脚步,在守卫讥讽的眼神中快步离开了瓦库尔居住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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