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总不懂了。
但是,只要和江家攀上关系就好。
那可真是一大棵高枝儿啊。
就怕这个灰姑娘没那个本事啊。
还有,他要尽量把这个姑娘留在这个公司。
江景程听说乔诗语要来,本能地皱了眉头,“明天我不负责做饭!”
“给我个面子。”
“不给。”
江景程刚从美国回来没多久,余元公司换了新的代理人——江延民。
江景程万分不喜欢乔诗语。
周姿又顿了顿,“那明天你不做饭可以,总得出席一下。”
“不出席!”
“那不做饭,也不出席,明天给我滚出去!”周姿手指着外面说到。
“江太太,你眼里容不下我了是不是?”
“是你容不下别人!我自然容不下你。明天给我走人。”
“江太太,这个家里,一直是我在操持,我在做饭,凭什么让我滚出去!”江景程抬高了声音。
“我就是让你滚出去,你滚不滚吧?”周姿问。
江景程咬了咬牙,第二天就滚来了潮白河。
他不能不滚,因为他讨厌见到乔诗语。
最近这瘌蛤蟆怎么这么多?
姓鲍的一直癞蛤蟆,姓乔的一只母蛤蟆。
都想吃江家的白天鹅?
所以,家里只有一个人在家——周姿。
周姿多少有点儿面子上过不去。
乔诗语看到只有周姿一个人在,反而觉得挺自在的。
周姿和乔诗语吃饭的时候,江延远中途回来了,看到乔诗语,特别纳闷,他冷笑一声,“登堂入室了?这是欲擒故纵?”
乔诗语没说话。
周姿呵斥江延远,“说什么呢?”
乔诗语说了一句,“阿姨,没事,我习惯了。”
“习惯了?”周姿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
乔诗语一笑,没说什么。
两个女人的这番对话,反而让江延远觉得,他刚才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乔诗语仿佛不跟他一般见识一样。
江延远不晓得现在的乔诗语是怎么想的,每回都让他的挑衅变成打棉球。
如同这次这般,打上了,却被她轻而易举地三个字弹回来的,这是第一次。
乔诗语走了以后,江景程便开车回来了。
周姿还在家生气,不理他。
“走了?”江景程看到家里的茶几上摆着水果,便知道有人来过。
周姿不搭理他。
“你小心将来她成了你的儿媳妇,她不善待你!”周姿恶狠狠地说了一句。
“想成为我的儿媳妇?做梦!”江景程反驳。
他本来就看乔诗语不顺眼。
美国。
江延东到了美国,余威和余元还都没去。
只有余添在,一个人很忙碌。
余世中的手术已经动完了,但是还没有醒来。
余掌珠本来坐在走廊里忐忑不安的,但是江延东出现在走廊上的那一刻,仿佛天神降临人间,给了余掌珠好大的安慰。
他风尘仆仆的模样,步子迈得很大,几步就走到了余掌珠的面前。
“你来了?”余掌珠喜出望外。
这次江延东的反应,大大出乎余掌珠的意外,没离婚,也没收购,做得很符合余掌珠的心意。
余掌珠的心里暖暖的。
“好了吗?”他问。
“还没醒来。手术已经动完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余掌珠站起身来,小心翼翼地探究江延东的眼神。
江延东坐在了余掌珠的身边,没说话。
余掌珠一直看着江延东。
过了一会儿,护士出来了,说病人可以看了,但不能时间太长,要注意休息。
三个人进了病房去看余世中了。
看起来余世中的情况还不错,毕竟有钱,病房住的都是最好的,医疗条件也都非常好,估计过几天就能够出院。
“延东来了?”余世中看到江延东,很欣慰。
另外两个儿子没来,为什么没来,不说他也能猜到,就算来,估计也得等一段时间。
“对。”江延东回答。
余掌珠站在江延东的身边,和他离得很近。
她的手故意碰到他的小拇指,他仿佛察觉了一样,手拿开了。
这让余掌珠很受伤。
“延东能不能再叫我一声爸?”余世中又问。
“爸!”江延东并不扭捏,也没有半分的考虑。
经过这次,余世中也想通了,两个儿子指望不上了,余添弄出来殷觅那档子事儿,在他身上的心思也很少了。
余世中唏嘘不已,他握着江延东的手说,“都说女婿是半个儿,你当我的儿子,很好。”
余掌珠偷眼看了江延东一眼。
他并没有看自己。
估计还在生自己的气,余掌珠去球场的事情,他知道了。
而且他想当然地认为余掌珠是去看陆越泽的。
要不然不会这么久不来美国的。
余威和余元是下午来的,来了余世中根本就不领情。
不来还好,一来让余世中的气生得更厉害了,想骂人,可一想,这俩不成器的东西,几十年来也没变过,骂更变不了,就这样吧。
余世中出院了,这几天,余掌珠一直在家里陪着爸爸。
江延东偶尔也会来,只是很少跟掌珠说话。
自从上次掌珠主动勾手未遂后,她便知道江延东的心意了。
不理她。
这一天晚上,余世中睡觉以后,江延东坐在沙发上,问,“照片呢?”
“什么照片?”余掌珠不解。
“不懂?”江延东又问。
余掌珠刚要说“不懂”,突然便想起来她给鲍成山曾经照过相,而,江延民把她拿着手机拍照的相片发在群里了。
想必江延东以为她是在给陆越泽拍照。
所以问“照片呢”,幸好,那张照片,掌珠删了。
“没有照片,就是给鲍成山拍的那些照片,我都发给婉盈了。”余掌珠面色潮红。
“票呢?哪来的?”
“代玮给的。”余掌珠又撒谎。
她不是不知道一个谎言要用一百个谎言来圆。
虽然她和陆越泽之间根本也没什么,但她就是不想让江延东知道她和陆越泽之间发生了什么。
具体为什么,掌珠也说不上来。
江延东没说什么,今晚他回家睡觉去了。
自己说过的誓言,说只要在纽约,就陪掌珠吃饭、睡觉的,现在也不算话了。
当然,现在余世中大病初愈,他可能也觉得留下不合适。
隔天。
余世中要请一些老朋友叙叙旧,庆祝自己出院。
当然他有自己深层次的目的,至于这个深层次的目的是什么,余掌珠猜不到。
但是,余世中要求江延东务必出席。
总共也没请多少人,但是陆兆年来了,幸亏陆立青没来。
江延东坐在余掌珠的旁边。
掌珠的三个哥哥都没有出席。
喝酒的时候,余世中一直在说着江延东的好,说女儿交给他,自己就放心了,让大家做个见证。
余掌珠也才明白余世中深层次的含义是什么:余世中怕自己哪天离开人世,而他又看不懂江延东的意思,不知道江延东将来会不会要掌珠,所以,等于是在一群老朋友面前逼宫。
这群老朋友都是上流社会的人,都有着不小的能量。
万一将来江延东有对不起掌珠的地方,想必唾沫星子也会淹死他。
想必,余掌珠能够看得出来父亲的心思,江延东也必定能够看得出来。
余掌珠觉得爸爸对自己真是用心良苦,虽然对江延东有点儿不公平。
不过江延东在酒桌上应付自如,丝毫看不出来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情商极高。
离开酒店的时候,江延东的司机来接他,他和余掌珠坐在车后面。
江延东在闭目养神。
余掌珠不过不经意的一瞥,便看到来接陆兆年的车,竟然是陆越泽开着。
余掌珠多看了一眼,便重新坐好了。
司机开车。
开车以后,江延东似乎看了一眼后视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