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珥笑笑,“还好你能认出我来,我不是很尴尬。”
“今年多大了?”余添问。
“二十五了。”
“从哪毕业的?”
“医学院。怎么?要给我相亲么?长相次于你的我可不要!”林珥说到。
余添站在原地,心想,这是什么意思?
到了楼下,余添看到林珥发动了一台车子,好像还是跑车,绝尘而去。
看起来家事不错,估计当护士就是种情怀!
倒真是有意思了!
林珥回了家,妈正在看电视剧,狗血的三角恋,但人家因为编的好,处处都是高潮,所以,骗了林妈妈不少的眼泪。
“回来了?”林妈妈用毛巾擦了擦眼泪,问林珥。
“嗯。”林珥把包挂上,“妈,您又在看这种连续剧,没营养!”
“再有营养妈就越来越胖了!”林珥妈说到,“这个男人,勾引已婚妇女,渣男,女人到手了,就不珍惜了,又去找新目标了。大家都骂这个已婚女人,怎么就没人骂这个男人,一个巴掌拍不响,这种男人,就是人渣——败类,该沉谭,该千刀万剐——”
林珥莫名地想起余添,想到妈的说辞,不禁浑身打了个寒颤。
可能她在医院见余添见的比较多,他对殷觅,算得上好——是很好。
并不是那种绝情的男人。
虽然也曾遗过精,肌肉也曾经硬过,不过,他三十岁,正是男人最好的时候,也情有可原,再说了,爱情也不是只有爱,要有性啊。
她作为护士,了解得可多了。
“林珥,最近有没有中意的人呢?”妈妈忽然问到。
“没有。”
“还惦记那个臭小子呢?”林珥妈妈又问。
“哪个?”
“你初恋啊。”
“妈,”林珥诧异地问到,“这都上辈子的事情了好么,您还提什么?他在我心里早就死了,哦,不对,对一个人最大的惩罚不是死去,而是永远地忘记,他在我心里早就瘫痪了,和——”
林珥刚要说,和殷觅一样的。
那么漂亮,那么阴柔的一个人,不还是回天乏力?
可她还在惩罚余添,让余添一辈子不得安宁!
“林珥,我可告诉你,将来你可不能找个这样的男狐妖,害人啊,害人——”妈妈颇有感触地说到。
林珥瞥了一眼电视,演这个角色的男人,还是挺帅一人,到了妈妈的眼睛里,这辈子可就起不来喽。
林珥一直在想,如果是余添,他会同意么?
看起来,余添性欲挺强一男人,不知道林珥能不能受得了他,这种男人,都没够的,到了床上,那才是恶魔。
林珥因为自己的这些想法颇为怪异而红了脸。
最终,她给自己的答案是,若是余添,她可以的——
他对殷觅好,代表他不是一个绝情的人。
冯麦冬倒是真的原配了,可这种男人,才是真的要不得。
林珥因为自己的这些想法,颇觉得脸红,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余添。
“林珥,最近你爸有件事情要和你商量。”
林家,林父的性子最为冷酷和急躁,反观母女两个,则都比较圆通,所以,这件事情,林父让林母跟林珥说。
“什么事情?”林珥坐在了沙发上,拿了一个苹果啃起来。
林母朝着林珥这边靠了靠,“你也知道,我们家是第一代移民,我和你爸白手起家不容易,能到今天这个地步,简直烧了高香了,最近呢,你爸想给一个船王供货,他们的需求量很大的,这个项目做下来,你的车可以再换个十辆八辆的没问题,咱们家也可以住进大别墅,你不是一直想住别墅吗,咱家充其量也就是暴发户,和人家世家的富豪比不了,该牺牲点儿就得牺牲点儿,别心理不平衡。”
林珥在吃苹果,没说话。
林母环视一下四周,“这虽然是高级住宅,说白了还是住宅,咱家能不能更上一层楼,就看你了。”
林珥不解的眼神看着母亲,“我?”
“自然,听说船王的儿子看上你了——”林母小心翼翼地盯着林珥。
林珥的嘴不动弹了,“船王的儿子?今年得六十岁高龄了吧?”
“瞧你说的,没有没有,也就三十来岁,为人正派,作风很好。”林母脸上堆着笑。
“他怎么知道我?”
“好像有一次他赞助了医院,正好看到你了,然后打听,知道了你的名字,后来你爸爸恰好要和他合作,所以——”
“所以,拿这个来威胁爸爸?”林珥又说。
她怎么不记得访问医院的人,有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帅角色?
估计就算是帅,也有限,估计比起余添来,要差很远。
“是——”林母很为难地说出来这个字。
“妈,你是什么观点呢?”林珥又问。
“我的观点——船王的儿子找你,是因为你爸爸有求于他,如果你能嫁给他,你爸爸就一辈子都不用求了。”林母说这话的时候,特别慷慨。
林珥鄙夷地看了林母一眼,如果不是亲妈,她肯定会说,“狗嘴里吐不出来象牙!”
“好,我去。”林珥说。
林母又满脸堆笑地说,“这才乖嘛,爸妈的好女儿,贴心小棉袄。”
林珥鄙夷了一下,她让妈通知船王的儿子了,两个人约在了当街的咖啡厅。
那家咖啡厅,林珥常去,环境不错,她选了靠窗的位置。
话说这一日,掌珠领了江延东的任务,找代玮出来,让代玮消气,顺便也看看代玮是什么意思,毕竟代玮私自终止了合同,已经是很严重了。
女人生气的时候,就是逛街。
今天掌珠决定了,只要代玮看上什么,她下血本了。
反正延远也是自家人,无妨的,到时候,再找延远要。
代玮最近一直不开心,被江延远兜头那么一套,整个人连工作的心思都没了。
两个人沿街逛着。
“我看你这副样子,好像是恋爱了。”掌珠对代玮说到。
“谁恋爱了?江延远?他也配?”代玮如同吃了枪药一般,反驳掌珠。
掌珠抚着代玮的胸口,“消消气,消消气。延远可非常苦恼呢,他那也不是故意的,是被乔诗语算计的,跟上辈子的恩怨有关。延远为此苦恼了好久,再说了,都过去了,延远也不是因为爱她才上床,男人是第一次,也不好,什么都不懂。你就当有个人免费给你把延远培训出来了,再说,延远一直也很讨厌乔诗语,延东好像也讨厌,江家叔叔更讨厌。大家都喜欢你,这难道不让你心里的气消点儿?”
掌珠以前也从未说过这么长的话,为了代玮,拼了老辈子功夫了。
“那你们家江总是第一次吗?”代玮的气果然消了消。
毕竟延远不是因为爱才跟乔诗语上床的,而且江家都讨厌姓乔的,所以,她反问掌珠。
掌珠正在喝奶茶,心想着,刚才刚说了男人第一次不好,这不等于是打自己的脸吗,再说了,江延东到底是不是第一次啊,她也不知道,不过总不能前功尽弃,她说,“自然不是——”
代玮的步子定住了,“他不是?”
掌珠骑虎难下,“不是。”
“和谁啊?”代玮又问,“听说和别人上过床的男人都靠不住的,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掌珠的脸色已经有几分尴尬,“谁知道和哪个野女人。”
“那你们家江总总是出差,一出差就是十几天,回来会要你吗?”代玮又问。
掌珠明知道代玮是在转移话题,但她还是红了脸,赧然低头,“要的——”
还挺狠的。
每次都挺狠的。
掌珠正在想着怎么回到和代玮的话题上去,就听到旁边的玻璃窗在敲,敲得特别大声。
掌珠和代玮诧异地歪头,看到一个眼睛灵气,面相喜庆而且一张高贵脸的女子。
那个女子似乎看到掌珠,喜气洋洋的模样。
可这个女子,掌珠根本不认识,一头雾水,以为这个女子是在招呼代玮。
代玮也不认识。
那个女子正在跟一个男人在喝咖啡,男子长相一般,但却自有一股成功男人的气场,很自信,那股气场,纵然隔着玻璃,余掌珠都感受到了,比江延东差点儿。
“掌珠,我很惦记你三哥——”玻璃窗外那个女子,很大声地说到,“告诉他,我很想他。”
掌珠心想,谁啊?惦记她三哥?
三哥的高中同学,大学同学?见过掌珠,掌珠却没有印象?
掌珠只能含混地点了点头,和代玮走开了。
林珥对面的男人,笑笑,“我知道了,林小姐不喜欢我,用这种方法让我知难而退。不过林小姐肯赏光出来,我很开心了。可我不明白,如果这位姑娘不来,你要怎么做?”
“很多啊,我已经约好了一个同事,到时候冒充我男朋友给我打电话;或者我望着某样东西出神,让你知道我心思不在你身上!不过相信吴先生这么大度,而且光明磊落的人,相信是不会为难我爸的哦?”林珥又说。
吴先生低头笑笑,“你如此拿捏我,我若难为,是不是显得我太小气?”
“那最好,那吴先生,今天咱们先到这里?”林珥准备走人了。
掌珠没认出来她,那最好。
毕竟整日捂着大口罩,戴帽子,刚才又隔着玻璃窗,能认出来的几率也确实太低了些。
代玮对着掌珠说,“这个女人是不是二啊?”
“我看不是,她聪明的很,不喜欢那个男人,就把我三哥拉出来当垫背的,还故意让对面那个男人听见。”掌珠说到。
两个人进了商场,挺高端的一家商场,毕竟是代玮、掌珠这些富二代逛的地方么。
又恰好,这一日,陆立青和陆越泽来挑篮球服。
在门口,碰到了。
陆立青一直对掌珠怀有不能言说的情绪,不过碍于江延东的身份,让自己的情绪偃旗息鼓,此刻,他唇角噙着笑。
掌珠不想搭理他。
“来逛街?掌珠?”陆越泽说了一句,“我们去四层,男装部。”
言下之意,掌珠你就别去四层了。
余掌珠觉得陆越泽好聪明,而且好体贴人啊,他怎么知道掌珠不想见陆立青的?
掌珠和代玮去了三层。
逛了一天,掌珠出了不少血。
两个人回了掌珠家。
江延东竟然在那里,而且,三哥也回来了。
江延东并不怎么关心代玮的情绪,挺关心掌珠的,问她累不累。
掌珠说,挺累的,还跟三哥说,有个女人在相亲,把三哥当成垫背的,说想三哥了,让三哥想想,记得不记得是谁。
余添也没放在心上,可能就是那么一说。
代玮不知道怎么又扯到了陆越泽的身上。
“那个陆越泽,脑子是真管用啊,一句话,就让我们避免了尴尬。”代玮说到。
掌珠有些心虚,不想提什么,代玮就说什么。
代玮不知道掌珠和江延东闹过的这些别扭。
江延东看了掌珠一眼,说到,“掌珠,我对你的情意,你不懂?”
掌珠怯懦着唇,不知道如何开口,良久她才回答,“懂的,我懂。”
江延东不过一个侧目的空儿,便看到代玮在打量他。
他不晓得代玮为何打量他,便说,“代玮情绪可好点儿了?”
“嗯。好多了。”
江延东便知道都是掌珠的功劳,抚摸了一下的头。
“肯原谅延远了?”江延东又问。
“才没有!”代玮转过头去,生气地说。
江延东便高深莫测地笑,“别那么快原谅,原谅得太快,说明不爱!”
“我——”代玮这才是百口莫辩。
江延东的意思,代玮已经爱上江延远了是吗?
这种心思被江延东看出来,代玮想死的心都有了。
江延东现在还纳闷,刚才代玮盯着他看什么。
他并不知道,今天上午代玮和掌珠的谈话,代玮盯着他看:这样一个男人,他的第一个女人到底是谁?是哪个幸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