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只是一个抽象的地名,如今是一个切实的地方。
梦里的苗锦,心也是痛的,右边的耳朵是红的。
苗锦一下从床上醒了,却什么都没说。
看了看江行云,他正在旁边睡得很熟。
苗锦用手搓自己右边的耳朵,她已经摸到发烫发热了,右边的耳朵嗡嗡的,好像什么都听不见。
腰被人揽过去了,接着,她被迫躺在了床上。
江行云是在她的左边睡的,此时,他带着惺忪却又含糊的声音,磁性极了的声音,在苗锦耳边说到,“做噩梦了?”
“嗯。”
“堂堂的苗家三小姐,有什么烦心事?会做噩梦?”他闭着眼睛,揽着苗锦的腰说道,虽然有性、欲的声音,却也是暖暖的声音。
“梦我也左右不了,我怎么知道会做噩梦?”苗锦的心跳得快极了,咚咚的。
“我陪着,以后就不会做噩梦了,好好睡觉。”江行云在苗锦的耳边说到。
苗锦却闭不上眼睛,睁着,想着那身带血的军装。
脑子里却莫名奇妙地浮现出一句话:甜言蜜语,说给左耳听。
刚才,江行云对着她左边的耳朵说话,口气淡淡的,却是暖暖的。
果然是甜言蜜语!
苗锦的心跳还是不停下来,她便转过身子,朝着江行云的方向,双手攀住了他的脖子。
江行云的额头,在蹭着她的额头,说了一句,“乖。”
苗锦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不多时,就睡着了。
第二天,苗锦醒的时候,江行云已经不在了。
苗锦给他发微信:去上班了吗?我今天起晚了。
江行云回:是,上了,今天我晚些回家,刚才爸找我,可能要跟我说一下公司的事情,别等我吃饭。
苗锦“嗯”了一声。
其实苗锦不工作的时候,在家挺无聊的,工作起来是惊心动魄,闲下来便觉得时间缓慢。
今天苗锦在家里没事,又收拾了一天卫生,家里特别干净,准备要做饭了,突然想起来,他不回来吃饭了,便又觉得无聊,晚上她自己吃了点儿东西,坐在家里,看起自己的笔记来,还有相关的书籍。
门响。
江行云回来了。
“你回来了?”苗锦问。
“嗯。”
江行云的手上,提了一个很大的袋子,他放到了沙发上,“今天回家,我把我的照片都打印出来了,你明天按照年份给我整理一下,自己去买影集。”
“这么多?”苗锦看着那厚厚的一沓照片。
“不多怎么长大?行了,上楼睡觉去吧,明天再弄。”
第二日,江行云走了以后,苗锦把头发盘了起来,开始整理照片。
其实整理照片的过程,也是看照片的过程。
照片上,大概是江行云有心,都把年份打印出来了。
苗锦便能够知道,某年某月,他曾经去过什么地方,什么时候出过海,某年某月爬过山,他小时候便是高高的个子,属于男神级别的,长大了就更帅了,有一张,他在雪里拍的照片,估计能够魅惑众生,按时间推算,那是他的十八岁。
这样从早晨八九点钟,苗锦一直看到了下午,许是照片多,又许是看照片实在太有乐趣了,直到苗锦的肚子咕咕叫,她才想起来看表,一看,竟然下午四点多了,该做饭了。
苗锦便又按照江行云的喜好去做了饭。
今天江行云回来的早,苗锦刚做好饭。
苗锦说,“照片还没给你整理好,可能得明天了,我还没去买影集。”
江行云歪头看了一眼沙发上,照片很凌乱地摆着,不符合苗锦一贯强迫症的风格。
“今天干什么了?”江行云问。
“没干什么,就是在整理照片,顺便看看你小时候什么样,就这么磨蹭了一天。”苗锦边盛饭边说。
“是么。”
“对。”
接着苗锦又问了江行云小时候的很多事情,包括他第一次坐缆车是在哪,什么时候去看的维多利亚大瀑布,哪年上的哈佛。
苗锦还问了一个问题,“你上大学的时候,有没有女生追你?”
当时江行云正在吃饭,他的筷子定了一下,“有。”
苗锦又开始吃饭了。
两个人谁也没再说话。
吃了饭,苗锦又继续整理照片,整理到了十一点。
上床以后,一闭上眼睛,就是他的照片,从小到大的男神。
甚至睡梦中,她也梦见他了,梦见的是他上哈佛的时候,有女生追他的情况。
这是苗锦第一次梦见江行云。
照片大多数都是他的父母给他拍的,也有的是他的朋友给拍的,在他们的眼里,他是“阿衍”。
梦中,她梦到了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