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出了寝室的房间,准备去食堂的时候,才看到聂以恒从对面走来。
好巧。
他似乎低着头在想什么,手还是如同上次那样,放在腰间扶着枪。
陈露瞬间两眼放光,如同上次在洛杉矶一样,她使劲儿地捏了捏苗锦的手,
“聂中校,聂中校。”
苗锦也才看到了聂以恒。
她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见到聂以恒,心里竟然没有任何波澜了。
可能是再次见到聂以恒,聂以恒死水微澜的模样,不再是她心里的人了还是怎么,总觉得现在的聂以恒,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神采飞扬的聂以恒了。
“聂中校,今天早晨跑操没看见你啊?”陈露问聂以恒。
苗锦站在那里,仿佛对和聂以恒的见面,已经免疫了。
“中校不需要跑操,我去巡防一下营地。”聂以恒说到。
说完,聂以恒便从苗锦和陈露的身边走过去了。
陈露特别不舍地看着聂以恒的背影。
驻军的操场不是柏油路,更不是马路,而是经过简单整平的土路,尘土飞扬,和这个国家的气息相吻合。
他走过了苗锦的身边,走出三米以后,苗锦忽然“哎呀”了一声,冷汗直流。
“怎么了?苗锦?”陈露慌忙问到。
“我的脚——”苗锦在痛苦地呻吟。
陈露低下身去,看到苗锦的脚,已经渗出血来了,陈露也慌了,“好像扎进了一个钉子,这可怎么办,鞋子都染透了,走,先回寝室。聂中校,能不能帮帮忙?”
聂以恒方才的脚步已经变慢,听到陈露说钉子扎进脚里的时候,他就已经转身了,横抱起苗锦就往她的寝室走。
苗锦一直看着他,他拧眉颦眉就是不看她。
陈露在旁边扶着苗锦。
这次抱,苗锦却再也找不到昔日他抱自己的感觉了,想的都是江行云每日把她从楼下抱到楼上,不像聂以恒这般的闷葫芦。
到了苗锦的寝室,江行云把苗锦放在床上。
苗锦坐在床边,聂以恒一条腿前屈着,脱下了苗锦的鞋和袜子,看到她脚掌的地方,有一个被钉子钻的孔,在汩汩地往外冒血珠子,“痛不痛?”
他问。
苗锦的脸色苍白,只是点了点头,被扎了脚,自然是很痛的,而且,是脚心。
聂以恒拿出对讲机,跟医务室的人说话,说翻译被钉子扎伤了脚,带碘酒,绷带,破伤风针。
聂以恒说得极有条理。
她让陈露去给苗锦倒了一盆热水,拿干净的毛巾给苗锦擦了脚,暂时不流血了,但是不过片刻的功夫,血珠子又出来了。
聂以恒知道这种感受,被扎破了脚心,自然痛得很,而且,还痒,不能抓。
在聂以恒处理伤口的时候,后勤的医务人员来了,虽然苗锦痛到难受,但对医生来说,这不过再也简单不过的小伤,三下五除二,便把苗苗的脚包扎好了,并且给苗锦打了破伤风。
医务人员刚走,聂以恒就把扎在苗锦鞋底的那一颗钉子起出来了,把头掰弯了,放到了垃圾桶里,看起来以前常碰到这种情况,动作非常娴熟。
就在这时候,聂以恒的上级进来了,苗锦认识,开会的时候,曾经有过交集。
聂以恒站在寝室的一边,恭恭敬敬地敬了礼,便在那里站军姿了。
陈露刚刚把热水倒了,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