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以恒一直双手抄兜,皱眉看着窗外。
“别说了。”聂以恒知道,妈又在提苗苗。
这段时间,他一直做梦,梦见他和东珠认识的第一天,梦见东珠上了他的那一天。
本来他的日子,死水一滩,连点儿波澜都没有。
苗苗嫁人了,爱上别人了,伤心的只有他一个,他也没什么劲头。
即使东珠日日在他身边,他只是在她的身上取暖。
他也吃醋,也恨她和别的男人有染,恨他捉不到她的目光,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抓不住她,她的目光,她这个人,就带着不安分。
谭漾说她不安分,妈也说她不安分,她的确不安分到让别人眼皮直跳。
不安分到让别人恨她恨得牙痒痒,她是没数吗?
整天笑得那么媚。
想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聂以恒心里又恨她恨地要命。
现在她一点儿消息都没有,估计又去撩迪拜帅哥了。
聂以恒的掌心,紧紧地攥了攥,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东珠最近又回了美国,从迪拜回了美国。
那日,在江延东的家里,东珠坐在沙发上,漫不经心地看杂志。
阿衍和苗锦来了,他们每周都带着孩子去看江延东和掌珠。
看到东珠这么悠闲的样子,阿衍说了句,“怎么这么清闲?”
“没事干,自然清闲。”
“听说你最近总去迪拜。”
阿衍是一个相当相当聪明的人,他早就猜到很可能东珠和聂以恒的分手,和苗锦的事情有关,虽然东珠不表现出来,但是东珠这个人大而化之,又心细如发,而且,脑筋非常清醒,知道这事儿,她怪不到苗锦身上,毕竟这件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而且,那时候,她还不认识聂以恒,所以,便看不出来她对苗锦的芥蒂。
“你为什么和聂以恒分手?”阿衍的身子靠在了沙发上。
他的目光看了苗锦一眼,他知道苗锦想知道这事儿,于是他便问了。
“都因为小事儿。”东珠回答。
“因为他的条件?”
“笑话,我找人是看条件的嘛,只要我喜欢就好。”东珠翻了一页杂志,看似无心,其实有意地说道。
“那是为什么?”阿衍又问。
他看到苗苗虽然还在看着孩子,但是显然,目光已经不在孩子身上了。
可能因为和聂以恒的曾经,所以,很多事情,即使她想知道,也不会问出来。
“都是小事儿。再说,我现在和阿卜杜勒挺好的,我们俩都上床了。”东珠随口说道。
苗锦抬起头来,用不敢置信的目光看着东珠。
东珠的目光从杂志上转移到了苗锦的身上,笑着说道,“怎么了呀,嫂子?我就说我跟别人上床了,你这是几个意思啊,好像我是远古人一样。现代人,谈恋爱,谁还不上床啊?我中学时候就看上阿卜杜勒了,我和他在一起,多正常。他是我的初恋,我的白月光,我和他上床了,多不亏。”
苗锦试探着问了一句,“你那意思,你和聂以恒也上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