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他床上的人太多,早就忘了她是谁了。
沈沅要走,可刚一转身,就一个趔趄,高跟鞋掉了,她一个绊子,身子便后退,出去了好远,沈沅心里怨恨,鞋子都欺负他,她想着,如果他肯下车替她捡一下鞋子,那——
还没想完呢,就见江朝云的车如同一阵风一般,从她的鞋子上过去了。
鞋子一直在他的车底,没妨碍,只蒙了一层尘,却是伤了沈沅的心,仿佛她的自尊,被他踩在了脚底下。
没过几天,孟扬找江朝云,瞎聊,聊着聊着自然就说起来沈沅的事情。
“都以为她清高呢,原来不是。”孟扬说着,“是嫌钱少,钱够了,关系也就到位了。”
“上了?”江朝云淡淡地问。
孟扬有些哭笑不得,“没有。给了十亿。她以后是我的人了。支票她拿走了。”
江朝云笑,“那岂不是很好?小心别沾上了,甩不掉,她不是居家过日子的人。日后会很烦,看起来还是个恋爱脑,不冷静。”
“可朝云,你也不是居家过日子的人。”孟扬忽然说到,“别以为你是什么样的人,我不知道。”
江朝云忽然有一种被人揭穿了的畅快,“我不是找了一个居家过日子的人?”
“那是她,不是你!你在外面,当我不知道?”孟扬又说,“人家睁只眼闭只眼罢了。”
江朝云哈哈了几声,“是么?你门儿清。”
“是,你江总那么会玩,以为我不知道?”孟扬又说,“话说回来,我对沈沅真的是念念不忘。刚见她那会儿,她刚出道,还很青涩,但是眼睛里招架不住的的那股子妩媚和说不出来的那股劲儿。你记得的,咱俩一起见的。”
“是么?我怎么忘了?”江朝云又说。
“三年前,在波士顿。想起来没有?”
“好像有点儿印象。”
其实是有印象的,只是江朝云不愿意想。
当时他和孟扬,在波士顿打高尔夫球,请他们的是当地有名的企业家,还说有一个剧组恰好在这里拍戏,这里的景非常适合他们的片子,一会儿让女主角和导演来助助兴。
就来了沈沅和一个导演,这个导演也是挺有名的。
沈沅刚进来,就用特别诧异而惊喜的目光看江朝云。
沈沅那时候拍的那部剧是属于未播先火的那种,剧还没拍完呢,沈沅就已经红遍大街小巷了,她的长相气质,就是那种易红气质,注定要大红大紫的人,不过江朝云对这种事情向来不关心。
看到沈沅盯着他看,他说了句,“我脸上写着什么?”
沈沅笑着说,“没什么。”
那不是羞涩的笑,沈沅从来就没有羞涩地笑过,她的笑,向来攻击性极强,如同致命的毒药,带着一种“是我的就是我的,一辈子都是我的”意思,如同罂粟花开般绚烂,十分妩媚动人。
孟扬就是那会儿看上沈沅的,一直求而不得。
本来江朝云以为这事儿就这么过去了,直到有一次,江朝云在车库碰到了沈沅,沈沅和他打招呼,还说,“江总,好巧。车库挨着。”
“是。”江朝云淡定地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