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把这些证据细细地拍了,然后发给了江朝云,下面加上了一段话,显然是沈沅精心措辞过的:江总,这些都是您的证据,不巧,您正好撞到我手上了,而我,现在需要一个复出的机会,之前的复出都被您破坏了,现在有一个机会,阿兰导演有一部遥不可及要拍,想请您在阿兰导演面前,说说话,如果没说话,那我就只能在牢里见你了。
照片是一张一张发过来的,所以江朝云的手机便一下一下地响。
他现在受伤了,正在家里养伤,坐在阳台上,悠哉悠哉地看报纸。
沈沅发的这些东西,他仔细看过了,然后也看到她的要求了。
他说:“你不该先问问我的伤?”
沈沅看到了,心想,能屈能伸,算是半求半被命令地说了一句:江总,您的伤势如何了?
江朝云回:没死,让你失望了。
沈沅又说:您怎么能这样想,我当时也是气懵了,做了蠢事,现在还想请江总帮忙呢。
江朝云回了一句:甭做梦了。
这两个字把沈沅所有的幻想都堵在了脑子里,沈沅的脑子里嗡嗡地空白一片。
难道江朝云一点儿都不怕去坐牢?
证据,因为对方怕才有用,如果对方不怕,还有什么用?
这些不就成了废纸了吗?
沈沅不太知道他有什么应对政策,感觉这次碰上了一个棘手的人物。
和路一尘商量的时候,路一尘也诧异,“这都是很核心的证据,他怎么就不怕?还是笃定了,这就是你的一个借口?”
沈沅也摇了摇头,不明朗,这条路走不通,那就不要想别的了。
阿兰导演,她以前没见过,隔着一个国家,沈沅也不能主动出击。
既然江朝云拒绝了,她就只能先走稳妥的路子试试,把简历发去人家的邮箱,又让路一尘去了法国。
此时的阿兰,确实在给女演员试戏。
这次确实是他亲自导,现在他有自己的公司,旗下都是大牌的导演,他根本不用出马,可能最近闲了,想导演个片子,阿兰导演时隔了几年再拍片子的消息不胫而走,大家都来探路子了。
其中就有一个小姑娘,十八岁,两个乌溜溜的大眼睛,脸是鹅蛋形的,穿一身白色的麻质衣服,头发又黑又密,让她编成了一根麻花辫放在了胸前,无论如何,都是超凡脱俗的大美女一个,可这长相,又是偏鬼精灵一些。
阿兰并不认识她。
却不想,她自来熟地就走到了阿兰的桌子前面,叫到,“阿兰哥哥。”
阿兰微皱了一下眉头,“我认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