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呐!”忽闻蔡月惊又转身朝着殿下一群惊慌失措的御林军兵将们喝道:“这狐狸精,就算是本公主赐给你们的福利了!尽管拿去享用吧!”
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敢吭声。心说原来白白净净、漂漂亮亮的你不送,现在让你刮花了脸,倒是送给我们了,这不就好比一户人家打发要饭的,原本家里有的是白白净净的大馒头,就是舍不得给,后来从茅厕里舀出来一勺子粪汤浇在了馒头上面,这才肯赏给那要饭的吃,可要饭的再穷再贱,又怎会吃呢?
“还有,你们给我记住了!一会儿我们离开,若是你们让这狐狸精跟出去,等京都收复之后,我定叫我爹爹好好处置你们!都听见了没有?”
“得令!”一众将士不敢不从,立时朝着蔡月惊齐声呼道。
“很好,算你们识相!”蔡月惊冷哼一声,这便又朝着等在密道旁边的徽宗和李贵人两人走去。要说这徽宗确实是傻,刚才多好的机会,要说你钻进地道里就跑,那也就跑了,虽说这地道的另一头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可徽宗不知道啊?
“事情已处理完了,我们上路吧……”蔡月惊又冷眼扫了扫宋徽宗,随即转身一把便将李贵人推入了那密道之内,又喝道:“贱人,你在前面带路!”
“是……”李贵人怎敢不从,这便摸着黑,扶着密道两边的岩壁,缓步朝前走去……
李贵人下去之后,蔡月惊又命高雪涯走在前面,以便前方真出了什么事儿,有李贵人和高雪涯能在蹚道,以便自己赶紧再折回来。
待到高雪涯也下到了密道之中,蔡月惊这便又一把拉着徽宗的手臂冷声呼道:“走,该你下去了!下去之后给我老实一点儿,不然我随时都会在后面捅你一刀……”
“是……是……我下去……我下去……”徽宗吓得满脸苍白,赶紧连连点头道,正要吓得密道之内,却闻身侧忽然传来一阵婴儿的哭泣声:“呜呜呜……爸爸……爸爸……我要吃奶奶……我要吃奶奶……”
一听这声音,徽宗这才想起了被忽略了半天霸下,也就是那一只长得乖巧可爱的小乌龟。循声望去,只见那小乌龟正在地上乱爬乱哭着,徽宗叹了口气,自觉那东西倒也可怜,于是便抬头朝着蔡月惊怯怯问道:“我能不能……我能不能带着那东西一起上路?把他一个人留在这里,也怪可怜的……”
蔡月惊立时笑道:“哈哈!真是玩物丧志啊!好吧,既然你要做龟公,那便带着你的龟儿子一起走吧……”
“谢谢……谢谢你……”徽宗心中大喜,赶紧又爬出密道,跑上前去将那墨绿色的小东西抱在了怀中,正要转身跑向密道,余光中却忽地扫见了靠在柱子下面黯然神伤的凤娘来……
徽宗心中一震,不由地停下了脚步,望了望满面泪流、头裹纱布的凤娘,心中立时升起一片愧疚,“凤……凤娘……”
只闻徽宗朝着正在出神的凤娘唤了一句,凤娘一惊,赶紧回过神来,这便朝着徽宗又拜倒在了地下,“皇上,臣妃在呢……”
“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徽宗抽泣了两声,只觉心中越发地悲愤了起来。作为一个皇帝,他治理不好江山,使得如今天下大乱、黎民百姓跟着受苦遭罪,实为一个昏君;作为一个丈夫,妻子含冤受辱又被打成重伤,他竟不能出手相助,试问一个连自己的妻子都保护不了的男人,又算是什么男人?
“皇上,您去吧,路上一定要小心……”见徽宗为自己黯然心伤,凤娘却忽地欣慰一笑,随即又朝着徽宗连叩了三个响头,继续说道:“以后没有臣妃在旁伺候皇上,皇上一定要保重身体啊……”
徽宗点了点头,未语。并非他不想说些什么,他有满肚子的话,何止是千言万语要对凤娘倾诉……可是,却又怕自己稍一开口,便会止不住地哭出声来……
“死昏君!还不快走!”此时只闻蔡月惊的怒吼声又从身后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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