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杨凝冰便是愈加的害怕起来,一瞬间,她想到了一个人,叶河图。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干什么呢?希望赵师道不要为难他吧。杨凝冰知道赵师道跟叶河图都喜欢自己,然而赵师道会不会对付叶河图,才是她最为担心的地方。毕竟叶河图在北京城之中可以说没有一点的势力,而赵师道几乎能够一手遮天,两者相比,自然高下立判。
不过旋即杨凝冰便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自己怎么会想起他来呢?他要死要活跟我有什么关系啊。自己不会真的掉进了他的‘陷阱’吧?杨凝冰开始渐渐的害怕起来,她知道现在绝对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自己坚决不能给父亲添麻烦。明天,就算见不到父亲,她也要去见自己的哥哥。
中南海,秘密会议室之中。一个身材略显瘦弱的老者站在立地式的窗前,目光坚定的望着窗外,年过古稀,身上的精悍与威严却是越来越雄浑。俗话说人过三十天过午,但是年龄在这位饱经风霜的老人脸上留下的只是皱纹,带不走的,却是那股不服天地的精神头儿。
沙发上坐着一个明显要比老者小上十几岁的男人,不过两鬓微霜,也是露出了老态,远远比不得当年叱咤疆场的风姿了。不过魁梧的身体看上去依旧带着孔武有力的感觉,军人的风范,即便是步入老年,也断无半点的褪色。
“望真啊,你也有二十多年没有入京了吧?呵呵,当年离开的时候,你还是意气风发,精神抖擞,二十年弹指而过,大家都已经老喽。这一次,你能够入京,我真的很高兴。”
老首长背对着杨望真,笑呵呵的说道,双眼微眯,望着窗外漆黑一片。
“二十年,确实,二十多年就这么过去了。若不是因为凝冰他们兄妹的前程,就算是有了再大的事情,我也不想再入京城了。当年的事情,我也不想再提了,很多东西,过去了便过去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谁还愿意去揭?况且我本来就不是喜欢勾心斗角之人,否则,当年我就不会背上一个‘畏首畏尾’的称号,退走京师。这么多年,很多事情都已经看淡了,老了老了,都想耳根清净一些,或许在您的面前我说这话有点言过于词,呵呵。”
杨望真双手交叉,看了一眼这间二十年如一日甚至连茶具都没有变动过分毫的秘密会议室,二十年前,依旧是两个人,在这里议事,只不过物是人非,当年的老首长却是已然驾鹤西去。
老首长挥了挥手,笑道:
“无妨。望真啊,你知道我最欣赏你的是什么?就是你的心境。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当年你跟他死扛下去,很可能结局会是两败俱伤,而那样,却是毛公和周公都不愿意见到的,反倒让他人得了笑柄,看了笑话。你是一个识大体的人,我希望你不要做出什么太过火的事情,冤冤相报何时了,老一辈的恩怨,更是尽量不要牵扯到下一辈的身上。现在京城的局面极为的严峻,到了什么样的程度,你心里也应该有数,远非几个小家伙小打小闹。”
“我懂。”杨望真淡淡点头。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手心手背都是肉,切哪里,疼的都是自己。不过有些是有些人,终归是要动一动,这么多年安逸惯了,似乎也有不少人把我当成了一只掉了牙的老虎,呵呵。你说呢?望真?”
“公道自在人心。再乱,始终走不出这个圈。”杨望真闭目凝神。
“好!哈哈,是该动一动了,一个个全都是蓄势待发,老虎不发威,真拿我当病猫了吗?”
老首长冷笑道。旋即缓缓转身,对着杨望真道:
“这场风波,已经开始了。”
杨望真骤然抬头,看着老首长,面露疑惑之色。
“叶河图打了太子党三成以上的中层,而且挑番了市局跟军队方面派去的几只探头鸟。”
“什么?叶河图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出手,这样一来,他岂不是成了众矢之的?”杨望真霍然起身,满脸的不可置信,在他的印象之中,叶河图似乎并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而且他不可能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有多么的严重。
“这也正是我担忧的地方。我早就已经料到了他不会善罢甘休,但是没想到他居然会如此的彻底,静如处子的猜测,似乎永远不会出现在他的身上。动若雷霆,就看接下来他到底想怎么应付那些四面八方的攻势了。”
老首长同样摇头叹息道。
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