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丈夫能屈能伸。受这点苦就不行了?老子上战场的时候让敌人把胸口穿了三个洞不是照样站着活到现在!你们以为就凭你们的GQT就能够在这一次的风波中平安度过?D校那些老家伙,除了姜跟那个人,还有老沈,有几个不是墙头草,你们真指望出了什么捅破天的大事,他们能够保得住你?树倒猢狲散的教训,难道你们就没听过吗?”
杨望真气急败坏的说道。
“可是爸,这件事情不仅关系到我们三个人的骨气,更关系到杨家的声誉,您知道外面怎么说您吗?说您是……说您是……”杨镇华咬着牙始终没有说出口。
“说我是缩头乌龟对不对?”杨望真冷笑着摇头。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如果连这几天的风雨都熬不过去,我也枉在战场上驰骋一回了。各人自扫门前雪,他们爱怎么说怎么说,管好自己。从现在起到过年为止,你们三个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病房里吧。”
杨望真冷哼一声,拂袖而去。朱文瀚林战野与梁文博也是跟了出来。只留下目瞪口呆的兄弟三人。
走廊处,杨望真默默坐了下来。
“望真。其实我们完全没有必要忍,叶家小子欺人太甚,我们若想治他,还怕找不着合适的机会?”林战野皱眉说道。
“望真不是一个冲动之人。安华三人受伤跟少校之死哪个重要?看上去或许是少校之死重要,毕竟出了人命,但是大家心知肚明,始终还是安华三人受伤重要。敢这么直接的对军区之人出手,这么大的事情,老首长都一直保持着观望的态度,就算是这么多的人联名发难,始终还是没有定论。接下来毫无疑问ZY军委跟政治局势必会插手,老首长万人之上,但是终究不可能独断专裁。我们在这个时候如果轻举妄动的话,让他们抓到把柄就不好了。到时候那个人恐怕会向望真再度发起政治攻势,这个结果,可是连锁性的。而且我得到消息,总参之中,二部与三部意见不合,一部仍然保留意见。毕竟,那几个人的会议,我还是接触不到直接的内容。”
梁文博静静的分析道。
“这么看来,我们就得咽下去这口气?就连我都替几位后辈憋屈的慌。”
林战野愤愤道。
“他们不动,我们也不能动。最主要的还是等老首长的意见下来,只要他松口,无论结果如何,都会让整个紫禁城疯狂起来。我们只能按兵不动,我们急,有些人,比我们更急。”
杨望真望着走廊的尽头,喃喃道。
赵家大院,房门紧闭的赵师道正在优哉游哉的看书,房门却被人一脚踹开,刚欲发怒,却看见居然是杨凝冰,火急火燎的跑了进来。赵师道现实错愕了一下,随后便是心中一动,有了结果。她现在来找自己,恐怕只有问她三个哥哥的事情了。
“师道。告诉我,我哥哥是被谁打的。我知道你肯定知道,告诉我。”
杨凝冰双眼瞪得浑圆,怒气冲冲的样子,更是赵师道平生仅见。
赵师道迟疑了片刻,摇摇头道:
“对不起,凝冰。我想赵伯父应该跟你说了,有些事你不应该知道。我也不能告诉你,不是不信任你,而是为了你好。”
“为了我好就告诉我!师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朋友,我不希望就连你也欺骗我。”杨凝冰极为认真的说道。
赵师道心中也是颇为为难。他说不说都没有关系,但是他不想杨凝冰也卷入这场风波。而且自己一旦说出了口,以杨凝冰的个性,做出什么样的事情,都在情理之中。
如果不是怕杨凝冰也卷入不该有的战争,他甚至会毫不犹豫的告诉她答案就是叶河图。并非是他居心叵测,赵师道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但是一切的原则如果放在杨凝冰的身上,就连最基本的准则都没有了。如果能让他对叶河图印象变化,又何乐而不为呢?
赵师道也在挣扎。
“告诉我!”杨凝冰继续追问道。
赵师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叶河图,不要怪我!我对得起国家,即便对不起自己的良心,却也对得起凝冰。一个男人的原则,在这一刻,在赵师道的脑海之中,土崩瓦解!真男人,真小人,只在一念之间。但是真小人,也未必就不可能成为真男人。这就是赵师道的男人心思。
为了得到凝冰,即便真出了什么事情,我永远不会放弃你的。
“是叶河图。”
杨凝冰的身体微微颤了颤,脸上更是毫无一丝的血色,死死的咬着红唇,沉默了片刻,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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