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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悦灵睁眼，眸光空洞，茫然地看向周围，好半天，她抬头，怔忪地看向秦昊然，有些分不清楚今夕何夕。
“秦，昊然？”
“是我。”
男人坐在女人身边，用力将女孩儿抱紧，仿佛怀中的是什么价值连城的珍宝，大手轻轻拍抚着女孩儿单薄的后背，一下又一下，嗓音愈发轻柔。
“不怕不怕，悦悦不怕，梦境都是假的，有我在，谁也不敢欺负你。”
“梦境都是假的？”
莫名的，顾悦灵埋头在男人怀里，眼底滑过一丝讽刺，可是，她的那些梦，确是实实在在存在过，痛到她不想回忆第二遍的黑暗存在呢。
男人连忙点头，异常肯定，想了想，他双臂扶住女孩儿肩膀，将人从怀里捞出来，紧跟着，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开口保证道：“当然了，所以悦悦一定不要放在心上，知道了吗？”
闻言，顾悦灵眼眸低垂，明显没有将这话放在心上，扭头看向别处，她停滞一下，蓦地笑出声来。
“我当然不会放在心上了，毕竟有你对我这么好，不过。”
女孩儿直勾勾地盯住男人，状似不经意开口道：“昊然，我问你一个问题，你一定要老老实实，分毫不差的回答我。”
嗯？
秦昊然点头，宠爱地摸了摸女孩儿毛茸茸的发顶。“当然好啊，悦悦说吧，想知道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
顾悦灵眼神飘忽，狡黠一笑。
“柳氏有一件事情，我一直很好奇，可能需要你亲自替我解答一下。”
男人大手搭上女孩儿肩膀，笑容愈发温和，里面宠溺之情多得快要溢出来。
“悦悦想问什么？我肯定支知无不言。”
“那好。”
顾悦灵面色一正，身体突然坐直，对准秦昊然，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还记得你在家里待业那段时间吗，我一直都没想明白，你每天早出晚归，然后时刻抱着电脑，其实是找到工作了吧？”
瞬间，秦昊然眼眸一深，小心翼翼地盯着顾悦灵看了几眼，悦悦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男人抿紧唇角，并不希望自己好不容易做的一切到最后都功亏一篑。
他嘴巴张开，语焉不详道：“其实也不算，我那个时候满世界投简历，有很多人又都知道我和秦氏的恩怨，所以会刻意叫我过去面试，可是之后又什么都不表示。”
听到这话，顾悦灵眼神闪烁几下，仿佛真的相信了，其实这么解释，倒是也解释地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耳边总是回荡着柳雪茹的话，提示她，事情可能并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
秦昊然，恐怕也绝对不是面试那么简单。
这么想着，女孩儿眼眸低垂，长长的睫毛轻轻向下，形成一片扇子形状的阴影，让人看不清楚里面的神色。
“原来是这样啊。”
“当然了。”
秦昊然直觉哪里不对，但是一时间又猜不出来，只好再一次抱紧怀中女孩儿，让她不要胡思乱想。
第二天一大早，顾悦灵起来工作，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踮起脚尖儿，在男人脸颊一侧轻轻印下一个吻。
“早。”
昨天晚上她仔细考虑过了，也许，可能并不是什么所谓穿越，秦昊然也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有变化的只是她一个人，蝴蝶的翅膀轻轻扇动，带来一系列连锁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