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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刚刚没听错吧？秦总说什么来着？
楚明崩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机屏幕，甚至怀疑自己睡觉睡傻了，然而并没有，的的确确就是秦昊然打过来的电话。
“秦，秦总，您刚刚说，要我通知公司员工，点赞和评论您的朋友圈？”
“嗯。”
电话这头，秦昊然郑重点头，整个人看起来认真地不行，听到这话，楚明低头，忍不住扶额叹息。
“秦总，虽然这句话有些不太合时宜，但是我还是要和您说一下，我并没有您的朋友圈，而且，公司大部分员工也没有。”
秦昊然表情僵硬了一瞬间，突然想起来，自己好像的确没怎么添加公司员工的微信，加之自己在公司的威信，主动要的人好像确实不多。
这就很尴尬了。
“咳。”
食指轻轻抵住嘴唇，他清咳一声，一本正经道:“等下我把我的微信号码发给你，记得告诉所有员工点赞并且评论，评论的带截图，周一统一到人事部那里领奖金。”
楚明闻言，稍微停顿了一下，最终点点头，答应下来。
“我知道了，秦总。”
一边想着，楚明忍不住摇头感叹，说起来他陪伴秦总的日子也不短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秦总这么掏心掏肺地对待某一个人。
挂断电话，楚明想，自己要是个女人，估计得羡慕死夫人了。
而另一边，顾悦灵身子僵直地坐在沙发上，眼看着对面男人一通操作猛如虎，吞了一口口水，她直勾勾地盯住秦昊然，目瞪狗呆，甚至有些反应不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知道又过去多久，她轻轻挪动几下，径自坐到秦昊然身侧，扭过头，诡异地看向对方，仿佛男人做了什么不可言说的壮举。
“你，你刚刚做了什么？”
“没什么啊。”
秦昊然看着朋友圈下面一长串的“祝99”，眼睛不自觉地眯起，心情显然十分不错，抬手将手机举到女孩儿面前，男人炫耀般地开口。
“看，这么多人祝福我们百年好合，悦悦开心吗？”
百年好合。
莫名的，顾悦灵怔了一下，手轻轻抚上小腹，再一次想起了之前的事情，最终，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原本高涨的兴致再一次低落下去。
一时间，顾悦灵扭头看向别处，故意躲开男人的目光，不让对方察觉到自己狼狈不堪的状况。
“开心什么，你幼稚死了。”
“幼稚算什么。”
秦昊然笑笑，抬手揽过女孩儿，整个人看起来愈发满足。“我们两个的感情得到所有人祝福，你不开心吗？”
“开心啊……”
顾悦灵眸子一暗，眼神飘忽地看向别处。要是上一世也是这样的结果，她会更开心，可惜终究不是，她永远不会忘记，此时此刻她身后这个揽着她极尽缠绵的男人，在上一世就那么默许了他们孩子的死亡。
连看都不愿意看一眼。
不过等等！
突然想起什么，顾悦灵身子一僵，眼睛猛然瞪大，扭过头，定定注视着秦昊然，似是在反应和消化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