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忧伤的抚了抚额,俩人争论半天才想起寡人,我这个陛下当得也太透明了些。
我搓了搓手,装作左右为难的样子,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寡人带回宫中进行审问。”
其实来之前从尚清的口中得知陈申指名要见寡人,寡人就知道他一定是有什么秘密只能透露给寡人一人,虽为寡人很是相信尚清,但廷尉府人多眼杂,难保没有国师的眼线。
尚清一怔,随即嘴角荡漾开来:“臣遵旨。”
我回头看向莫逸城,原以为他会因此失落,没想到他的眼底竟也浮现出了三分笑意。
回到御书房已是日落时分,小黄门通报,说是廷尉府那边把人带过来了。
“可是楼御史亲自带过来的?”我问了一句。
“回陛下,楼御史将人带到后就离开了,不过留下了这块玉佩,说是从罪犯身上搜到的。”说着让人呈了上来。
我看了眼手中的玉佩只有巴掌大点,通体温润,上有双龙盘旋争大日之雕刻,唯一美中不足之处,就是那枚太阳缺失少许。
这枚玉佩竟莫名有些眼熟!
我心烦的捏了捏眉心:“小银子,犯人现在在何处?”
小银子弯腰上前道:“回陛下,已按陛下的要求关押在承德宫密室中。”
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寡人会在自己的寝宫旁挖了一道密室。
父君在位时原本是想将这里打造成一间书房,寡人登基后便派人将这间还未修缮完的书房改成了密室。
这些年朝中每一位大臣的罪证都被寡人藏在其中,只是这些证据还不足以让国师倒台,寡人忍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国师这只老狐狸露出了马脚,漕运亏空一案就是最有利的证据。
“小银子。”
“奴才在。”
“派人将陈申提到此处,寡人要亲自审问他。”
“是。”
小银子走后没多久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头戴枷锁的花甲老者。
“开锁。”我看着面前的花甲老者,对着一旁的小银子吩咐道。
“陛下?”小银子不置可否的看了我一眼。
老者望了眼四周,屋内除了我和小银子,其他人早已被我派到门口守着,若不是小银子放心不下非要和我待在这里,这屋里应该就剩我和面前这位“老者”。
他冷笑一声:“给老夫开了锁,难道陛下就不怕老夫会伤害到陛下吗?”
我笑笑:“你不会。”
“陛下为何如此笃定?”他愣愣地看着我,眼神中闪过一丝困惑,见我不语,又道:“陛下怎知我不会,这屋里除了你和我就只有一个小太监,老臣虽然年事已高,对付你们两个还是可以的,听了老臣的话陛下难道还要给我开锁吗。”
我冲他莞尔一笑,低头将钥匙插进锁芯,轻轻一旋,锁芯随即打开。
抬头的瞬间趁他不注意,我伸手一拽,一张人皮面具瞬间被我扯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