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那么大,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我找不到你。”
可是路被堵死了,当时的情况,不是跳下来就是与平宁国人斗上。
他们有备而来,一整支精锐守在洞口,除了打开山洞顺着瀑布跳下来寻一线生机,别无他法。
“那话……也许只是一句玩笑。”
她其实会水的,虽然在西北打仗,但游水都不会还算什么将军,谁敢肯定西北便不会遇到水深的地方。
要是骁勇善战的将军因为是个旱鸭子而战死,那才该是贻笑大方。
李眠却认真地看着她,许久,看到容玥这种自称脸皮不要紧的人都有些不自在了,他才低低一笑道:“公主觉得是玩笑,那便是玩笑罢。”
“这些事情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这笑……听来怪苦的。
容玥见他这个模样,无端的,觉得亏待了人家。
明明知道她怀疑他,心里明白她并不信任他。
但是他不远千里赶来。
带着一身的疲惫,却因为要找她,在水里泡了那么久。
李眠又道:“我来的时候碰上秋将军了,他带了一队人马出来,我们一起追到附近才分头行动,最后在我这里找到了你。”
“那些人没有追上来,应该是秋将军的功劳。”
容玥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说点什么:“你的功劳也很大。”
像犒赏士兵一般,她承诺道。
李眠眼睛一亮,不怀好意地问:“那公主要怎么奖励?”
……
“加鸡腿儿?”
李眠的笑容一下滞住。
“不用了,我最近吃素的。”
他没好气道。
这火越看越不顺眼,他将火堆翻来翻去,掀起好大一阵灰。
真是莫名其妙,容玥这样想。
但是正事不能耽搁,她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容渊那里怎么回事?这个夫人是假的。”
她把问题都说出来,明显的不避着他了。
李眠原本就要跟容玥报备这些,但现在她主动跟他说夫人是假的,他还是稍稍诧异了一会子。
“你走的第二天,我就来了。容渊,设了一出金蝉脱壳,和我留下来的暗卫追他去了,我料想公主与容渊有些渊源,不会小心防着他,怕你有什么事,便先赶过来。”
容玥梗了一下,她不是不会防容渊,她是……没想到容渊一出手就玩儿这么大。
失算了。
“但我赶来之前,还打听到一件事。”
他扬扬下巴,示意那件衣服。
把它换上!
他的眼神如此明显。
长能耐了?行,忍着。
容玥换了衣服,又把自己的衣服在水中清了清,也晾起来。
“你继续说。”
她道。
“平西侯的夫人,曾是一位有名的花魁。”
益州城的百姓都知道,据说平西侯经过西北府与平宁国一个交界小城的时候,在城中惊鸿一瞥,对从闵州新迁过来的暗香楼花魁一见钟情。
然花魁不爱钱财,只求贪欢。
侯爷便假借了下属何归的身份日日去花魁房中,只听琴曲,不讲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