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杨德昌主动跟穆晨拉起了家常。
“小兄弟,看你这么年轻,在哪儿高就啊?”
“我还在上大学。”
“上大学啊,上大学好啊,现在的社会,没有点学历,也只能干一些体力活。读了大学出来,有张大学文凭,才能坐办公室。不像我们,整天奔波劳累,累得跟条狗一样,还赚不到啥子钱……”
“叔叔千万不要这么说,读大学也只是听起来好听点,现在很多大学生出去,混得还没没读大学的好呢。”
“但是现在很多工作,你没大学文凭,连门槛都进不去。”
“条条大路通罗马,这个门进不去,可以换一扇门嘛。”
杨德昌一愣,随后笑了笑,“现在像你这么有觉悟的年轻人,可是不多了。不像我屋头那个小短命娃娃,一天只晓得滚混,不找点事情做做……”
而后,杨德昌开始给穆晨讲起他儿子的坏处,然后拿来跟穆晨比,把穆晨都夸得有些不好意思了。
这时的蓉城街道,人影错落,车辆繁多,显得有些拥挤。
杨德昌开车很小心,看到行人都会主动避让。
这时,前方有一名老太太牵着他的孙子要过马路,杨德昌便主动停下了车。
与此同时,一辆停靠在路边的红色保时捷,突然想要掉头。
而杨德昌的车却刚好挡住了它的去路。
于是,那辆车不停鸣笛催促。
“莫忙哈嘛,前头有人的嘛。”杨德昌对那车说道。
但那辆红色保时捷,就像是要赶着去投胎,还是不停地鸣笛。
杨德昌干脆就不去搭理对方。
而后,红色保时捷的鸣笛声停了,不过它的车门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一名贵妇。
观其身穿白衣黑筒裤,一看就是名牌来的,头顶一个白色圆盘冒,脚上穿的是一双尖细高跟鞋,气势汹汹走了过来。
她走到杨德昌的车前,敲了敲杨德昌的车窗。
杨德昌便将车窗摇了下来。
却不料她开口就是一顿臭骂,“你龟儿子耳朵聋了哇,没听到我在按喇叭吗?老子车子要掉头,你拦在这里搞锤子?”
杨德昌有些莫名其妙,“我听到了,但我车子前面有人的嘛……”
女子脾气愈加火爆,“有尼玛个仙人板板,这条gai是老子说了算,老子让你让,你就必须得让!”
杨德昌也来了气,“我前面有人,撞到人了怎么办?而且这个位置也禁止掉头的嘛。”
女子唾沫横飞,“滚尼玛一转!老子在蓉北是出了名的飙车,红灯从来都是闯,你拦老子路了,小心老子把你车皮给拔了!”
“你凶,你凶嘛。”
女子眼睛一横,指着杨德昌,“出来!你给老子出来!”
“出来爪子嘛,这里要堵车了。”
女子踹了一脚车门,“老子喊你出来就出来,批话那么多!”
杨德昌无奈,只得打开车门走了出去。
女子继续对杨德昌怒吼,“你晓得老子是哪个不?我陈月是蓉北的一姐,连神影局的人看到我都要喊我一声月姐。就你开的这辆叫花子车,也敢当我的道?”
杨德昌据理力争,“你讲点道理行不,我刚才在礼让行人,你又在不符合规定的地方倒车,现在还怪到我头上咯?”
“跟我讲道理?”陈月一度不屑,“老子将的话全都死真理!你是哪个咔咔葛葛蹦出来的蛐蛐?敢惹老子,老子要你在蓉城里待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