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长恭和郭破,便都跨前一步,掏出一把军用大口径手枪。
轰轰!
近乎同时扣响扳机。
于是俩蠢妇人就闭了嘴。
李策也就耳根清净。
她们是想骂也骂不出来。
哪有人脑袋都被轰得稀巴烂,还能骂人的?!
死了。
俩泼妇就这么死了。
干净利落,甚至没有让人觉得血腥。
众人看着,心中震怖之余,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完全搞不懂。
这个世界,怎么会有人白痴到这种地步。
泼妇骂街、道德绑架这一套,怎可能对天策大都督这样的人物有用?
只有愚蠢的凡人,才会受到这些条条款款的束缚。
这些在俗世中挣扎的蝼蚁,总是以为法律道德,就是真理。
想方设法,站在法律的至高点,道德的至高点,去钻规则的空子。
也因此而沾沾自喜,洋洋得意。
却不知道,对于真正的大人物来说,所谓法律,所谓道德,又算得了什么?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这些拿来束缚愚昧凡人的条条款款,不过是沙滩上的堡垒,看着蔚为壮观,其实潮水一冲,便无影无踪。
李策接着开口,声音响彻偌大院落:“我刚才念到名字的一百三十一人,都得死。”
“至于其他沈氏族人,你们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义父给你们的。他死时,你们却能自私自利到不让他葬入祖坟。”
“我觉得你们这么做不对。”
“既然不对,就要罚。”
“本督会剥夺你们拥有的一切。”
“无论权势还是财产你们都将失去。从现在开始,你们将一无所有。”
说完这些,李策转身就走。
高长恭挥挥手:“开铡!”
天理昭昭,人头滚滚。
沈族年会、以一百三十一颗人头坠地、落下帷幕。
李策又在沈族呆了两天,方才返回蜀州,已经是大年三十,把沈仲康和沈素言都一并接了回来,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了顿年夜饭。
刚吃完饭,一家人聚在一起守岁,高长恭进来,跟他禀报。
“先生,都已经准备妥当,张绍、周康为首,蜀州一众官员,此刻都在别墅外等着您训话。”
“外公,义母,小姑,我出去一会儿,你们熬不过的话,就先休息了吧,毕竟明天还要给义父迁坟,还要送四大家族上路。”
李策说完,便先出门。
此时大概晚上十一点,东湖别墅前,却有许多人站在那里。
影影绰绰,得有数百人。
如果这时,有个蜀州的普通老百姓,路过这里,看清楚这些人的模样,一定会吓得半死。
为首两人,总督张邵、巡抚周狂。
后面跟着知州、守备,大延尉,知府等大小文官。
另有昭武将军,骠骑将军,卫戍统领、点兵校尉、警察署长等大小武官。
见了李策,张邵、周康二人牵头,各大衙门的文武百官,齐刷刷下跪:“卑职,参见天策大都督!”
脸上都是虔诚和敬畏。
“让诸位久等。都平身吧。”
李策摆手。
众人站起来,却还是躬身,目光压根不敢跟黑暗中的李策交汇。
不用看他们都感觉得到,大都督此刻的眼神,充满肃杀,如暗夜中的两道闪电直射天心。
“各自的任务,都清楚了吧。”
“启禀大都督,卑职清楚。”
“张邵,那就由你再复述一遍。”
“大都督,明日天府全城戒严,蜀州信息封锁”
“总督衙门、提督衙门、巡抚衙门各大机构,全数待命,听候大都督差遣!”
“各大报社、电视台、所有媒体,都已准备就绪”
“很好。”
李策点点头。
“便都撤了吧。抓紧点时间的话,你们还有六七个小时可以睡。”
一众官员飞速撤掉。
却又哪里敢回去睡觉?
基本就都在自己车上凑合打个盹儿。
要是睡迷糊了,明天耽误了大都督的大事,有几颗脑袋够砍?
明日的蜀州,至少要有八百颗人头落地啊。
盘踞蜀州几百年的四大家族,也将烟消云灭、化作历史的尘埃。
今晚对他们来说,注定无比漫长,是个不眠之夜。